而自己心里也有着更大的盘算,再苦再累,也只能咬牙苦熬了。
赵明州深吸一口气,“哈”地一声轻啸直冲九霄,将肺中浊气吐尽,赵明州像当年在八角笼中一般,将身体的重心在前后脚掌来回挪动,脚下灵活地垫步跃动,不断压榨激发着自己的肾上腺素。
张铁山冷眼瞧着,从腰间抽出两把巨大骇人的镔铁锏,双锏相击,声如雷霆。
“小心了!”
话音未落,张铁山已经朝着赵明州猛冲过来。张铁山人高马大,用现代人的长度单位换算,身高绝对超过了1米9。再加上他身披兽皮,宽阔黝黑的面膛上留着浓重的络腮胡,乍一看,倒像是一只发了狂的熊罴扑向无辜的受害者。张铁山肥厚的脚掌将地面震得“砰砰”响,速度却是极快,赵明州双腿微曲,猛然发力,T型棍擦着双锏的锋芒斜插而出,人也顺势从张铁山的身侧钻了出去。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赵明州虽然力气不如体壮如牛的张铁山,可在速度上却是高出对方一筹。见张铁山还未转过身,赵明州右脚猛蹬,整个人便跃上半空,朝着张铁山毫无防护的后颈扑去。
方才与韩猛对战之时,就是这一招独占鳌头让韩猛旋转着倒了地,根本没有机会再次反抗。现在,赵明州想要故技重施,看看能否以小博大,给张铁山致命一击。
张铁山速度不如赵明州,可是直觉和反应能力却格外出众,虽未回身,可他脑后却如长了眼睛般,反手朝着赵明州扑来的方向挥出一锏。
这一锏极是歹毒,赵明州此刻人在半空,不上不下,无从借力,对于这一锏几乎可以说是避无可避。明州一咬牙,抬手在极速挥来的镔铁锏上一抚,同时腰腹用力,一个倒翻落回地上。
张铁山施施然回身,铜铃大的眼睛往赵明州垂在腿边的指尖一扫,大笑道:“看来赵将军是下棋的高手,知道弃卒保车的道理。”
赵明州右手松松地握了握拳,食指和中指由于刚才和镔铁锏的摩擦而削去了一小块皮肉,此时热乎乎的血水顺着指尖一滴滴淌了下来,溅在脚边的沙地上。
赵明州不动声色地用脚尖轻轻一撇,将刺目的血迹掩在沙下。沾满了黏腻鲜血的右拳抬起,护在颌前,左拳探出食指,向着自己的方向微微一勾。
“再来!”
看着这近乎挑衅的动作,张铁山也不废话,大吼一声,再次冲将上来。
这一次,张铁山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赵明州也全力应战。一时之间,棍花如云,锏影如雷,交错翻飞,令人目不暇接。
“大当家,你武艺高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呆在寨子里可惜了!”寒芒忽现间,明州大声道。
张铁山的镔天锏挥舞得愈加凌厉,回答也是毫不犹豫:“俺倒是觉得,赵将军一名女子,还要跟一帮爷们儿抢天下,有今日没明日的,才是可惜!”
“图啥呢?”
赵明州抿唇一笑,正欲回话,却被一阵幼童的啼哭声打断,明州不由得用余光小心观瞧。原来围观的寨众之中,有一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正被一名高大的男子抗在肩头,抻长了脖子朝这边望。
被男孩儿吸引了注意力的并非赵明州一人,张铁山也在二人对战的间隙不时朝男孩儿张望。见此情景,明州心里也明白了大半,声音柔和下来,对张铁山温声道:“大当家方才问我北伐是为啥,一个女人跟一帮大老爷们儿抢天下是为啥——其实说来也简单,就是为了他。”
赵明州眸光微移,瞟向男孩儿哭得通红的脸。
“为了千千万万个他。”
张铁山闻言不由一怔,攻势稍缓,赵明州却瞅准这个空挡,T型棍在指尖一个回旋,棍首便直向张铁山的咽喉刺去。几乎在同一时刻,张铁山也猛然发力,镔铁锏如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