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了一笑,直视谢年年,道:“没有。”——
马车停在了原承思在外的一处别苑,彤华坐在花厅里等了快半个时辰,才见原承思回到此处。
彤华有心隐瞒自己所为,故意问他道:“殿下许了南玘什么好处?总不会只因为一个卢音致,他就乖乖回去了。”
原承思嗤了一声。南玘出刀必要见血,怎肯无功而返?
“泽舟已从东境回来,他是将才,从前跟着慕容在北地历练了两年,又在东境同海上那些散兵游勇磋磨了三年,是时候再尝尝血了。”
原承思早有想法,道:“隐灵海,水战,没有比泽舟更合适的人选了。”
他打磨好了原泽舟,要用他来对付南边。彤华没有意外,只道:“大昭与南玘有密云峡天堑相阻,出兵不易。”
原承思道:“南玘会让路的。”
彤华看着他深沉眉眼,想,这条路,南玘让了,可就收不回了。
天堑一旦打破,南疆不过手到擒来。
南玘为了破隐灵海桎梏,竟不惜引狼入室。
彤华不多问原承思的谋划,倒是原承思引她往另一个房间走去,问道:“悦姬有几日没回繁记了罢?”
彤华未应声,面前的长信卫将房门一推,里面的人被绳子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衣衫脏乱,形容狼狈,见有人来,立刻大声地支吾起来。
彤华掩了掩口鼻:“原道悦姑娘是被南国带走了,怎么却在这里?”
悦姬早已没了前几日风光的模样,对着原承思呜呜地喊叫。
原承思站在门口,一步都没踏进去:“南玘将她捆了扔在行宫里,等今晨要走了才没继续藏着掖着。”
他眉眼冷漠道:“以为南玘许了她妃位,便可扶摇直上了。”
彤华倒是没想到悦姬看着乖巧听话,竟也学会这种两边做戏的本事,捉弄一位太子和一位国君。
可惜,她若选择太子,兴许还有一条活路。既然背叛了太子,南玘又怎么还会留她?
更何况,彤华早同南玘通了消息。即便悦姬真倒向了南玘,同他说了什么消息,也没有什么大用了。
原承思道:“你的人,如何处理,要问过你的意思。”
悦姬的眼神巴巴地落在彤华身上,仿佛在祈求她像若干年前在繁记前将她救起一样,今日也伸出援手。
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
本该在多年前饿死街头的人,得了神明一次眷顾,还心生贪念,何其愚蠢。
彤华垂眼道:“离了惊鸿坊,便不是繁记的人了。殿下请便。”
于是原承思自便了。两个长信卫走进去,关上了房门。
原承思转身离开,悠悠走过回廊,问她道:“素姬是你的人?”
彤华摇头道:“素姬只听谢年年的话。”
原承思便问道:“你用谢年年要挟她?”
彤华故作无辜道:“殿下说笑了。是大昭和南国的君臣,站在长安街上逼她。这又与我何干?”
她口中说与我何干,脸上却说不愧是我。
大演那一晚的素姬,浓妆艳抹,一掌高的莲花冠,金粉色的大袖舞服,一套首饰尽是金玉之物。
她翻身时裙摆掀起,尖头履前缀着珠玉,白皙的脚腕上系着纯金脚链,那一圈红豆大小的金铃清脆玲珑。
只看她舞动间一个回眸,便是一番极致的艳丽风情。
掐着时间算,定了这支曲,天衣坊将这舞衣改过四五回,金玉坊的匠人手捧珠玉耐心打磨好几月,只是为了这样的一个素姬。
这是彤华精心包裹的一份礼物,下了那么大心思,绝不肯未出手便蒙尘。
前些时候见到素姬,她站在谢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