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说话,粪便等等,皆会染上。要真是这些病症,他阿娘,甚至大杂院早就没了命。”
“那倒是。”宁毓闵答了句,他咦了声,“小七,你说彼此对着说话也能传开?”
“一粒微尘三千界,过病气,当是此般,我们肉眼看不到的微尘。”宁毓承尽量解释道,
宁毓闵陷入了沉思中,双眼渐渐明亮,笑着道:“小七,你还真是聪慧,懂得这般多。小七,那一道用饭,粪便等也当是如此了?哪怕会清洗碗筷,净手,仍旧留有看不见的微尘?”
“我是这般以为,对症下药,只有知道病症,才能施以方症。我们看不到的微尘病症,只是简单清洗,只怕远远不够。”宁毓承道。
宁毓闵听得频频点头,叹息道:“大人尙好,幼儿多夭折,长大实属不易。他们不会说话,辨症难,剂量不好把握,送药也难。”
宁毓承不置可否,问道:“二哥,你以后可是想行医治病?”
宁毓闵看了眼宁毓承,沉默着没有出声。
宁毓承见他避而不答,就没再多问。在以为宁毓闵不会回应时,听他低声惆怅道:“行医难,眼睁睁看着病人消亡,这才是最令人难过之事。”
“二哥。”宁毓闵说得伤感,宁毓承听得更伤感,他想说些什么,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到了,我们下车。”宁毓闵扶着车门下了车,转头朝宁毓承伸出手。
宁毓承手微顿,扶着他的手,稳稳落地,“多谢二哥。”
宁毓闵温和笑了笑,“你跟着我,大杂院乱,仔细地上,别摔着了。”
似乎是对大杂院早已熟悉,宁毓闵神色从容走在了前面。福水赶紧取了马车前的灯笼跑来,随侍在宁毓承左右。
昏沉的夜色下,大杂院如以前那样只亮着一两盏微弱的灯。早春的夜晚天仍然寒冷,大家都避在屋中。有人听到动静与灯光,探头出来打探。
“贵人找谁?”一个汉子瞧见他们身着绸缎锦衣,小心翼翼问道。
宁毓闵停下脚步,道:“陈全进陈登科家住何处?”
“原来是找陈家,陈家在那里。”汉子忙热情指着陈淳祐家的方向。
“陈家妇人张氏生了病,已经死了一个小的,贵人要小心晦气。”汉子好心提醒道。
宁毓闵没理会,转身朝陈淳祐家走去。这时,陈家隔壁的门打开了,于氏出现在门口,看到他们几人,赶紧缩回头,紧张又兴奋地道:“他爹,宁府贵人来了!”
陈全斗嗖地一下窜出来,挡在了宁毓闵面前,他被惊了跳,不悦地往后仰身,问道:“你作甚?”
“原来是二少爷七少爷,二少爷七少爷可是找阿祐,阿祐不在家,跟着黄婆子送大妮儿去了。”
陈全斗点头哈腰,恭敬地道:“小的是阿祐亲叔父,嫡嫡亲的叔父,二少爷七少爷若是有事,与小的说一声就是,大哥不在家,平时阿祐有事,也是小的拿主意。”
大妮儿当是陈淳祐的妹妹了,年幼夭折,估计连副薄棺都无,苇席一裹送到了乱葬岗去。
宁毓闵不喜的啰嗦,忍住了没发作,问道:“大妮儿因何没了?”
陈全斗被问得一愣,莫名其妙答道:“大妮儿生了病,起热不退,昨日夜里哭闹了大半晚上,到早间停了。白日又热得厉害,下午就没了气。大嫂早就病了,大妮儿是过了病气,没能熬过去。”
提到侄女,陈全斗到底有些伤心,走到门边,清了清嗓子:“大嫂,二少爷七少爷来了。”
门板薄,门内的张氏将门外的说话声听得一清二楚,只哭得眼睛红肿,浑身没力气,躺在床上什么话都不想说。
听到陈全斗的话,张氏吃力地抬起手,推了下木愣愣坐在床边的陈淳山:“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