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 / 3)

眉,思索了下,道:“学堂规矩乃是宁山长所定,我不得擅自做主,待请示宁山长之后,方可确定。”

宁毓承朝林先生施礼,陈淳祐跟着长揖到底。林先生未再多言,让考生稍等,前去找宁礼坤了。

陈淳祐心神不宁等在那里,宁毓承温声安慰道:“你别急,肯定会允许你最后考。”

“有劳七郎。”陈淳祐干巴巴道谢,依旧不安来回踱步。

宁毓承对此胸有成竹,却未多解释。

宁礼坤虽在学业上要求严格,毕竟明明堂是宁氏的学堂,他是宁礼坤亲孙子。在外人面前,宁礼坤不会驳了宁毓承的面子。

“你试试看可合适。”宁毓承掏出象骨扳指,递给陈淳祐。

陈淳祐唬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摇着手道:“不敢不敢,扳指太过贵重了,不敢不敢。”

“借给你等下考试用一下,且还不一定合适呢。”宁毓承有些无语,见陈淳祐还呆在那里,不禁笑了下。

“人情不好欠,你能欠到,是你的本事。”宁毓承淡淡道。

陈淳祐怔住,愣愣望着宁毓承,脸色变幻不停。伤口撕扯着痛,尙不知能否继续考试,他尚在六神无主中,压根没想到,没扳指的话,等下如何考拉弓射箭。

外舍的学生非富即贵,平时他们虽不在明面上欺负他,却从未多看他一眼,遑说能求他们帮忙。

以前与宁毓承也没说过几句话,他却处处帮助自己。这份大恩,让陈淳祐想哭。

宁毓承所言极是,人情不好欠,阿娘生了病,他到处借钱,都吃了闭门羹。

如今妹妹又跟着病了,阿娘也要吃药,家中已经没多余的钱。

要是能借到钱,能欠到这份情,他的这点脸面,又算得什么呢?

陈淳祐低声道了谢,伸手接过扳指套在布巾上,勉强有些挤。不过,远比没有强。

宁毓承道:“以后你还是做个结实的,一定要去铺子里量好尺寸,否则不合适就麻烦了。我的也有些小,下次做的时候,我叫上你一道。”

陈淳祐还没说话,张齐铭与赵春盛勾肩搭背走来,赵春盛脸上带着笑,却明显不悦道:“这不公平啊!大家都等着他一人。”

张齐铭跟着道:“就是,早知我也最后考。”

陈淳祐垂首不敢吭声,宁毓承微笑道:“你们还怕考不过啊?”

“我的算学没考好。”张齐铭沮丧地道。

“我也是,算学总是学不好。”赵春盛苦着脸,哀嚎道:“为何要学算学呢?”

“不学算学,你家的金山银山,怎么能算得清楚?”宁毓承笑道。

赵氏巨富,家中有几条海船出海,赵氏儿孙虽多,赵春盛听到宁毓承提起自家的富裕,还是不禁骄傲挺直了胸脯。

“那倒是。”赵春盛嘻嘻笑。

张氏是官宦之家,家中比不上赵氏的富有。张齐铭很是羡慕,又有些看不起,他便提到了春闱:“听阿爹说,今年的春闱,大堂兄定能考得功名。”

赵氏的读书人不多,官却不比张氏小。赵氏今春无人参加春闱,赵春盛也不在乎。

有钱,赵氏可以捐功名。就是宰相,赵氏也不是买不起。

几人说笑中,林先生回来了,见陈淳祐畏畏缩缩等在那里,掩饰不住眼里的嫌弃,沉声道:“山长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准许你先考骑马。你还不去准备,尽心尽力考试,方不辜负山长的格外开恩。”

陈淳祐长长呼出口气,几乎喜极而泣,团团转圈胡乱作揖见礼,撩起衣袍跑去了骑马考试处。

拉弓射箭这边继续考试,宁毓承前去考骑马。骑在马上轻松奔驰两圈,便结束了内舍考试。

陈淳祐骑马考试尚可,除去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