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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咸不淡地道。

“呵呵。”梁津河干笑了声,在宁毓承坐下,下意识往后仰,也不去端案几上的茶。

“这些天我的身子不好,七公子辛苦了。所幸七公子与宁翰林,青州府现在井井有条,听说好些病患的病情得到了好转。”梁津河寒暄着开了口。

宁毓承道:“只要防治得力,就是染上了瘟疫,也有许多人可以得活,否则的话,以前发生那般多的瘟疫,人都该死绝了。”

梁津河讪讪抽搐了下嘴角,想着脸蒙住了看不见,他很快变得坦然。不过,对着宁毓承的话,梁津河不由得提防起来,斟酌着道:“七公子先前来信,我的家眷染上了疫病,留在了江州府。江州府那边应当无恙,七公子先前来信告知,我家眷染上了疫病,留在了江州府。照着七公子所言,我的家眷应当无碍了。”

宁毓承惊讶地道:“我一直在忙着青州府的瘟疫之事,舅父也没提到此事,梁知府难道没向舅父去信打听?”

梁津河被噎住,暗自恼怒不已,心道你来势汹汹,我去向夏恪庵打听,能打听出什么来?

在宁毓承这里没得到消息,梁津河勉强坐了会就离开了。回去府衙,梁津河与许通判一阵嘀咕琢磨。

眼下瘟疫时期,路口封闭,消息不畅通。

宁毓承他们前来,除去一心救治病人,宣传防治的法子,并无其他举动。

梁津河与许通判他们除去为家人担心,渐渐放下了防备,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安慰自己,家人安然无恙。

宁毓承这边却听到了不少的消息,人有恶,也有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靠着宁毓承他们的救治,得以活下来的人,对宁氏自是感恩戴德。随便问上几句,他们都知无不尽答了。

府城城池大,人口多,过了冬至时,城门终于打开,宁毓承与宁毓华,也准备离开青州府。

今年青州府未曾下雪,天气依然寒冷,冷风吹得人脸都被刀割般疼。

宁毓承与宁毓华在离开之前,去了一趟城南。

时日过去,为了防治疫病,城南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干净。眼前是大片的空旷之地,留下地基与烧焦的痕迹,能大致看出原来的格局。

周围的百姓,似乎都忌讳着什么,经过时皆低着头,脚步匆匆。

寒风卷着落叶,在地上呜咽盘旋,一声一声,声声泣血哀鸣。

宁毓承与宁毓华站在远处,深深鞠躬后,轻车简行离开了青州府。

梁津河与许通判送走两人,总算松弛下来。他们忙着向朝廷写折子表功,又写信去江州府,还暗中派了人去江州府找人。

道路比以前通畅了,有些州府已经放开了通行,随之消息也比先前灵通。

青州府衙得知了两件重大之事。

一是瘟疫蔓延到了大齐大半的城池,京城也有好几例。

二是青州府火烧城南,让近千人葬身火海,活活烧死之事。不但在各种小报上刊载,还被说书先生编成了说书,戏班子排成了戏曲,在台上上演。

除去文字,加上戏曲传唱,定会世代永流传。

梁津河,许通判等一众青州府的官吏,作恶的怅鬼,名声显赫,遗臭万年。

因为瘟疫,日子更加难过的百姓,听闻梁津河与许通判的家人,宝马香车,锦衣华服,奴仆簇拥着,登上了上京城的官船。

行驶了一晚,官船靠岸添补清水吃食时,被愤怒,要替天行道的百姓潜进船,在船上倾倒了无数的桐油。

带着火的箭矢齐刷刷射上官船,官船起火熊熊燃烧。

守在岸边的众人,将试图逃下船的梁氏与许氏家眷身上泼油,用长棍乱打,将他们赶回船。

如同青州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