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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身边带着属下,仆从小厮,车马一行进府城。要能瞒过众人的打探,简直是掩耳盗铃。

有参加解试秋闱的人家,早就派人分别守在了城门前,城门口。提举司官员还未进城,祖宗八代都被打听得一清二楚。

宁毓承从没去打听过提举司官员的来路,也不许松华院的人提。

考试本该公正,科举仅有的这点公正,是真正穷苦读书人唯一的上升通道,宁毓承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破坏掉。

拿到考卷,宁毓承按照平常的习惯,先一边磨墨,一边默默看一遍。待磨好墨,先从十拿九稳的题目答起。

答完能确定的题目,宁毓承再去答模棱两可的题。根据上下文,经义本来的含义,将自己能想到的答案写在作为草稿纸的白纸上,进行推敲,选出最通畅的作为回答。

最后实在记不得的题目,

放弃。

考试从早考到天色渐暗,朝廷为了考场安危,以及防止作弊,规定不许点烛。若有考生实在需要,可以向考官请示,允许考生得三根蜡烛,直到蜡烛点完,无论如何都要交卷。

不过,考生的成绩,要随之降等。

一般来说,考生都不会要蜡烛。要是考个同进士,降等就等于落第。

宁毓承早就答完了题目,有一道犹豫不决的题目,他还未填上答案。考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他不急不躁坐着,微闭着眼放空。

身边响起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还有考生交卷离场的动静。

脚步声是薛学正与夏恪庵。夏恪庵脚步声重,估计他在替自己担心。轻一些的是薛学正,他身上的衣衫熏了香,早上时极为浓烈,到了傍晚还未散尽,依然能清晰闻到。

宁毓承皆置之不理,突然,他灵光一闪,提笔将答案,工整写了下来。

再仔细检查了一遍,考试结束的鸣锣声及时响起。宁毓承交了考卷,回去收拾好笔墨,提着考篮出了考场。

宁毓闵与宁毓承不在一起,他早已交卷出去,与宁毓润宁毓海宁毓澜几人说着话。这时,看到宁毓承出来,他眼睛一亮,忙朝他招手:“小七,这边!”

宁毓润上一届已经参加了秋闱,只进士落第。明年他会进京再考,今天他跑来看热闹,顺带打听一下今年考试的情形。

“小七,你不会没答出来吧?”宁毓润上下打量着宁毓承,举着手夸张地在鼻前删了扇,笑道:“哈哈哈,小七,亏得你也不嫌臭。”

刚考试时尚好,随着去方便的人越多,考场恭桶的气味越重。宁毓承的考号不在恭桶旁边,他也闻到了屎尿臭味。不过,他在明明堂的考试中,早已经领教过。何况,这点臭味,比起瘟疫时病患房屋的气味,简直小巫见大巫。

宁毓润说话向来如此,宁毓承不大在意,宁毓闵却有些不悦,道:“小七,我们早些回去,好生歇一晚,明天还要考试。”

宁毓衡宁毓澜在一旁不说话,从他们的眼神看来,两人都好奇又莫名地兴奋。

宁毓润倒是懊恼地赔了不是,“小七,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二哥,我先回去了。”宁毓承笑笑道。

以前宁礼坤在世的时候,费尽心思安排宁氏儿孙分开考试。毕竟科举取士的人数就那些,此举是为了避免宁氏儿孙之间的竞争。

宁礼坤去世之后,将安排都打乱了。现在宁氏好几人下场秋闱,秋闱之后还面临更大春闱之争。春闱之后是派官,宁毓承的亲爹是相爷,他的前程肯定最好。

关乎前程仕途,人皆有私心。秋闱都未考完,宁毓承也不好说什么,上车回了府。

考试时无人打扰宁毓承,连着宁焱宁垚,都被赶去乡下找宁九了,待考完再回来。

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