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0(9 / 30)

,还要找上他们一众江州府乡贤,几乎全力以赴,与贺道年争斗。

贺道年依旧是以前的贺道年,权势加身,他无需变得聪明,就能让江州府一众人疲于拼命。

后衙的宅子烧得一干二净,连花草树木都未幸免。房梁倒塌,未烧尽的木头,水浇上去后,尚在冒烟。

“瞧这树,都烧得只剩树桩了。”夏恪庵指着一截焦糊的树根,来回走动查看,“真是奇怪,这是什么树?如何烧成这般?”

大家听他一说,一起围了上前,望着树枝说着自己的看法。

“树烧成这样也未尝不可,只看这树桩,好似先前就被砍过,剩下了这截树桩。”

“的确如此,这些灰烬,瞧其形状,应当是砍下来的树枝。”

夏恪庵当机立断,道:“将查到的情形,全部传出去。大夜里,不睡觉等着解释呢!”

高捕头叫过口齿伶俐的差役,按照夏恪庵的吩咐,出去向等着的百姓传话了。

贺道年垂下头,在灯笼下,一时看不清他的脸色。马先生张了张嘴,想要站出来说几句,腿却似乎重愈千斤,无论如何都踏不出去。

后衙查到的情形,接连二三传了出来。

府衙前的夜里,像是过年驱傩一样热闹,大家说得唾沫横飞。

“果真是有人放火,主宅离靠墙的树有一些距离,树都烧了,照说火会漫过墙,墙头只熏了些,火也没烧出来。”

“那是先前的树都被砍了,火就烧不上来。”

“好生生的树招惹了谁,为何会被砍?”

“心生怨气,故意要毁了后衙。先前夏知府不是说过,白日遇到了奇怪之事,有人要故意针对他,这不就对上了?”

“夏知府今日放到江州府,与人无冤无仇,为何要针对他?”

“我看你就不懂,新旧官员之间要交盘,前面的帐,后面的不认,不若干脆一把火烧掉!”

差役又奉命出来传递最新的发现:“报:查到一间放置杂物的屋子没烧完,里面放着斧头锯子花锄等,上面尙留着新鲜的木屑,枝叶泥土!”

这下一来,大家议论得更大声了,几乎不加掩饰,将放火之人,指向了贺氏。

宁悟明打了个哈欠,道:“好了,且回去歇着吧。”

宁毓承对宁毓华宁毓闵点点头,道:“大哥二哥你们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小舅舅能对付得来。”

事态已经非常明朗,无论掌握了何种证据,夏恪庵不能审问贺道年,也不能当场断案。

夏恪庵所做的,乃是起势,趁机在这把火上,再泼上滚油。

贺道年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今晚之事,他也掩饰不住。

宁毓华颔首回应,深知夏恪庵的本事,经他一番唱作念打,就是十个贺道年都招架不住。

输赢并不在他们之手,而在京城。

到天明之时,夏恪庵才回来,他更洗之后,喝了一碗莲子羹下肚,躺在软榻上伸着懒腰叫喊:“真累啊,不行,我要好生睡一觉!”

宁毓承慢悠悠吃着羹,也不催促,任由他躺着。没一会,夏恪庵自己弹起身,凑到宁毓承面前,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七郎,你怎地不说话?”

“小舅舅想听什么?”宁毓承挪开了些,反问道。

“我想听什么嘿,你小子,与你阿爹一样滑头!”

夏恪庵瞪眼,说完他马上改口:“你阿爹是坏的滑头,你是好的滑头!”

宁毓承只笑不语,吃完羹,再吃煮蛋。

夏恪庵盯着宁毓承看了又看,自顾自笑了声,挤眉眨眼道:“你阿爹这个人吧,虽说比我要差一些,倒也不算太差。将所有的事情,正大光明,放在台面上来说,便是他在信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