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干二净。你既然身为朝廷命妇,当懂得为妇之道。当时你不贤,故意排挤三房,只给自己肚皮中出的嫡亲后代买马。阿晖多好的孩子,进士及第,官至一府知府,如今落到了如此的境地!妻子发了癔症,刺伤夫君,哪个府上出了这等丑事,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偏生你贪恋权势,还厚着脸皮,在外充当宁氏的族长!”
“谁要看笑话,先把自己府上那摊子烂事理清了,再来笑话他人。我不怕别人看,要说笑话,每家都能讲上七天七夜,大家一起来看。比如你府上的笑话,就是戏班子三天三夜都唱不完。”
崔老夫人毫不客气揭穿宁二太爷的用意,细声细气道:“你不过就是想要做宁氏的族长,眼红宁氏族中的田产钱粮,何必说得那般冠冕堂皇。”
打人不打脸,崔老夫人压根不给他留任何的情面,宁二太爷的喘气又粗了,厉声道:“族长一职,只德高望重之人能担任。阿坤已经重病在床,族长该另择贤者。这件事,你这个诰命妇人做不了主,就是朝廷命官,也管不了宁氏族中之事!””
这时,安静不语的宁毓承开了口,道:“分族吧。”
崔老夫人与宁二太爷一起朝宁毓承看来,他微笑着道:“二伯祖父的顾虑,我能理解,怕被
我们这一房连累,名声受损。祖母有魄力,有本事,德才兼备,宁氏的族长,该由祖母担当。既然如此,不如分族。我们这一房分出来,,不知二伯祖父以为如何?”
第89章 ……
宁二太爷估计万万没想到宁毓承会有这一出,瞪眼张嘴僵在了那里。倒是崔老夫人反应极快,附和着道:“小七说得没错,你要是不满意,就干脆分族。”
宁毓承知道崔老夫人会错了意,以为他是在将军,威胁宁二太爷闭嘴。
毕竟宁氏一族中,哪怕宁悟晖如今落到如此下场,也还是宁礼坤这一脉有出息。要是分族之后,宁二太爷与支持他的族人,与宁礼坤这一脉就成了同姓的关系,彼此之间闹得不好看,亲疏远近可想而知。
在宁毓承看来,宁二太爷的想法与打算,他也能理解,一国一族一家,莫过于如此。
人皆有私心。宁二太爷贪着族长的权力,想要替自己的儿孙们多谋求些好处,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宁毓承不支持宁二太爷的做法,他求权求财,也要有那个本事。宁礼坤做族长的时候,宁二太爷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
如今崔老夫人当权,他变得不服气了,听他话中的意思,估计已找好族人支持他做族长。族人能答应他,不外乎额外许了好处。
宁氏绝不可能落到宁二太爷手中,成为他弄权敛财的工具。
分族不易,不分亦无所谓,但宁二太爷以及心怀异心的族人,必须分守己。
分的话也好,树壮有枯枝,尾大不掉反受其害,宁氏眼下分族,倒是最合适不过。
宁二太爷一时下不来台,慌得连借口都没找,只不悦哼了声,匆匆狼狈离开。
崔老夫人咄了声,道:“宁老二这老东西,蠢了这么多年,还是没半点长进。今年的粮食价钱比往年要贵一两个大钱,族田多收了几斗粮食,卖掉粮食多得了几个钱,我想着族中宁七太爷那一家子,病的病,弱的弱,给他们安排一个差使,多给几件衣衫,让他们冬日能过得好些。就这点东西,好些人就眼红了,尤其是宁老二,家中几个儿子都有差使,他吃香喝辣,连这个大钱都眼馋,真不是东西!”
宁毓承道:“祖母,也并非如此,我听说二伯祖父一家,与七叔祖父一家不对付。二伯祖父儿孙多,府中宅邸不够住,想要往西侧多修几间。西侧就是七叔祖父的宅子,不肯让出祖宅的地,两家吵了许多年。”
“两家又不是第一天争,宁老七家的香樟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