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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的灯芯与蜡烛烛芯用灯芯草,黄蜡的烛芯是用棉线做成,大齐种植棉花,产量低,细棉布的价钱堪比绸缎。棉芯亦昂贵,黄蜡中只用了极细的一根。

蜡烛与油灯,基本的原理都是毛细现象。火的外焰温度最高,焰心氧气少,燃烧不完全,在灯芯处会形成活性炭,开始冒黑烟,火焰忽大忽小,灯芯会弯曲,或者断裂掉。

“何当共剪西窗烛”,灯与烛点亮一段时辰,便要剪去多余的灯芯。

宁毓承见到的白蜡与油灯灯芯皆为一根,他仿佛记得,有人曾改进过灯芯。将几根拧在一起,待燃烧时灯芯会散开,完全燃烧,稍许长一些,便会自然断掉。

不过,宁毓承前世几乎没关注过油灯与蜡烛,他一时也不能确定,准备到平水县时,正好顺便试验一下。

宁毓承道:“以前平水县的白蜡虫,几乎都被方士才弄到了手中。方通判死了,地皮无赖被处置,白蜡获利颇丰,绝不会落回养白蜡虫人之手。我打算先去看看,打算仗着宁氏的势,将白蜡虫拿在手中。”

宁礼坤一愣,一眼瞪去,懊恼道:“宁氏不仗势欺人!”

“宁氏也仗势欺人,有欺好,有欺坏。”宁毓承笑嘻嘻,直言不讳道。

想到宁悟晖,宁礼坤被噎得说不出话,板着脸问道:“你要白蜡虫作甚?”

“光明。”宁毓承拿火折子,点亮了黄蜡。

火焰升起,豆大的烛火,也让暮色逐渐降临的书房,瞬间有了光亮。

宁礼坤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盯着烛火,脸上浮起怅然,道:“光明啊!”

平水县离府城约莫一百五十里,山路崎岖,一日之内无法来回,要在平水县歇上一晚。

宁礼坤叮嘱道:“去吧,多带几个人伺候,路上小心些,早些回来。”

“九叔郑大他们几人与我一道前去,要是事情多,我可能要多歇上两晚。祖父放心,我自会小心,不会有事。”宁毓承道。

宁礼坤眼神一沉,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宁毓承,见他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

关乎宁悟晖摔伤之事,宁礼坤到底不愿意声张,终究没多问。

宁毓承告退,先去崔老妇人院子陪她说了一会话,告诉她要出门之事,用了晚饭后,再去夏夫人的梧桐院。

夏夫人听到宁毓承要出门,长这么大,他从未离开过自己身边。夏夫人知道宁毓承去有正事,又不好拦着,亲自与夏嬷嬷一起,替他收拾了大包小包的行囊。

“阿娘辛苦了。”宁毓承看着大包小包的行囊,就是出远门一个月,估计也够了。

宁毓承并未抱怨行囊太多,而是笑着道:“还是阿娘想得周到,出门也能过得舒舒服服。”

夏夫人松了口气,不放心叮嘱了又叮嘱。儿行千里母担忧,她说一句,宁毓承就温声应一句。说到最后,夏夫人见宁毓承事事有回应,听话懂事,揪着的一颗心,落了一半回肚子中。

翌日一早出发,夏夫人将宁毓承送上马车,嘱咐了跟去的福山福水,并几个粗壮仆从一通,目送着车马驶得不见了,才转身回去。

宁毓承看到夏夫人转身的背影,心被扎了一下般,说不出的难受。

夏夫人与江夫人,甚至钱夫人都一样,成亲后,她们的所有依仗,都在儿子身上了。

大齐以及别的朝代,也有女人擅长,需要技艺,灵巧的活,比如织布绣花等,能为家中带来收益。在绝大多数家庭中,她们照样处于从属的地位。

总体来说,只要体力劳动仍旧为重的时候,女性被困在后宅,只能嫁人,相夫教子的局面,就会长期存在。

她们面临的困境,宁毓承一时也解决不了。宁毓瑛宁毓瑶她们这一代,要是自己能有成就建树,兴许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