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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这人的心不同,比如万年乡收粮的差役,帮闲们,甚至孙庄头他们,他们以为,伸手吃拿是天经地义,是他们应得的。谁让他们高人一等,能为虎作伥,有这个本事欺压人呢?问心,他们的良心,一文不值!”

宁礼坤听得新奇,不过仔细一想,宁毓承说得倒也没错,良心有高有低,要人人都有良心,实在太难。

府中的事一出接一出,明明堂那边也脱不开身,已经有先生到了江州府,他要着手招学生,还要看着种子

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宁礼坤盯着宁毓承,懊恼地道:“宁小七,你今朝去万年乡,可没做什么事吧?”

“我管不着他么们。”宁毓承摇头,坦白地道:“但是二房的仆从,二房可以管。”

“你们二房的事,我干涉作甚?”宁礼坤不耐烦地道,斜了他一眼,“我倒要看你如何管!”

宁毓承道好,他没再多问,写完功课,向宁礼坤再告了一天假,回到梧桐院。

夏夫人刚回来,哄着困了的宁毓瑶洗漱歇息。宁毓瑛正在旁边与她说话,见他进屋,忙招呼他过去坐下,气鼓鼓道:“小七,大伯母说要考虑一下,究竟如何处置。三婶婶只说知道了,我看三婶婶的态度,她肯定不会管。”

“留在大房当差的,都是跟着你大伯母多年的老人,她自会考虑得多一些。你三婶婶接手田庄铺子之后,重新选了管事,去收粮的都是她的亲信,给他们点好处,收买人心,她当然不会管。”

夏夫人叹了口气,问道:“你祖父如何说?”

“与大伯母差不多意思。”宁毓承沉吟了下,道:“阿娘,二房分出来之后,我们只管我们自己。大伯母是聪明人,她毕竟要到明明堂去做事,要是她再以管府中的手段,管明明堂的庶务,肯定行不通。”

“为何?”夏夫人问道,宁毓瑛也不解望着宁毓承。

“明明堂说是宁氏的族学,又非全是宁氏族学,明明堂始终是学堂,是教书育人之地。明明堂的先生学生,并非府中仆从,大伯母要做得比宁才还要好,就不能靠着小恩小惠收买人心。惹得先生不满,他们会离开。有真才实学的先生不好找,擅管庶务的比比皆是。”

宁毓承笃定地道:“大伯母是在等着看我们二房如何做,底下的仆从如何反应。”

夏夫人脸色不大好,生气地道:“大嫂真是聪明,只聪明得过了!”

宁毓承笑笑没说话,钱夫人现在估计也左右为难,毕竟她掌管中馈多年,事到如今着手处置,的确难以下台。

次日一大早,孙庄头并四个要去收租的仆从已经等着了,宁毓承先将他们叫到了二房的前院,夏夫人并宁毓瑛宁毓瑶一起来了。

夏夫人在上首坐下,扫了孙庄头他们一眼,开门见山道:“昨日前去收粮的情形,我已经知晓。不管你们以前如何,在二房,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孙庄头被叫道前厅,心里就一个咯噔,暗道不好。昨日傍晚宁毓承盘问了他之后,他便觉着不安,回去之后,将四人叫商议了许久,也没商议出个所以然。

二房毕竟是夏夫人当家,她以前没管过事,孙庄头看她的态度,好似不愿意节外生枝。他们几人认为,夏夫人最多不轻不重说他们几句,只要他们尽心当差,此事便会过去了。

听到夏夫人表明态度,孙庄头脸色一变,偷偷朝其他几人看去,彼此交换了个眼色。

孙庄头抬手作揖到底,忏愧地道:“夫人教训得是,是小的几人冒失,不懂二房的规矩,自作主张照着以前的规矩行事。小的愿意拿出钱来,赔给佃农们。”

其他四人忙跟着求情,接连道:“小的也拿出钱来,照价还给他们,还请夫人开恩。”

夏夫人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