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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忙一一道

来,宁礼坤神色渐渐惊讶,听罢久久未曾做声。

要是真能提高粮食亩产,宁氏的功绩,泽被后世!

“宁氏要分产了。”宁礼坤克制住心头的激荡,缓缓说道。

宁毓华看了宁毓闵一眼,宁毓闵忙道:“是,祖父,宁氏的田庄土地要分到我们三房手中,我们三房的人都来了,能代表三房说话,愿意将土地拿出来做试验。”

“听说你阿娘又病了。”宁礼坤对宁毓闵道,又转头看向宁毓华:“你阿娘也大动肝火,很是生气。”

宁毓华神色暗淡下去,宁毓闵也垂下头,烦恼地抠着衣袍。

“你,宁小七!”宁礼坤只看了看他们,便沉下脸呵斥道:“这里都没忙完,又是学堂,又是种庄稼,你成日替老子找事。”

宁毓承笑眯眯道:“河中都是力工在干活,学堂那边,祖父也无需亲自出面找先生。种庄稼,也无需祖父亲自下地。这几件事放在一起,互不干扰,且即将夏收,事情耽搁不得。加之祖父厉害,顺手之劳罢了。”

“好你个顺手之劳,你竟然使唤起我来了!”宁礼坤只瞬间便想明白了换种子种庄稼之事,心头激荡,同时又恼怒不已。

“你又先斩后奏,将贺道年掰扯进来。贺道年其人,狡猾贪婪,你送功劳给他,无异于给朝廷养蠹虫!”

宁毓华见宁礼坤发火,很是担心宁毓承会受罚,他正要说话,宁毓闵朝他不动声色摇了摇套头。宁毓华怔了下,忙将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宁毓承不紧不慢地道:“祖父,贺道年之后来江州府的知府,会是品行高洁的清廉官员吗?”

贺道年算不上清廉,也绝算不上大贪官,在任上三年,江州府还算太平。

大齐的官员大抵如此,宁悟晖与贺道年究竟孰高孰低,宁立坤不愿深思下去。

“你要做,在明州府亦可,偏生要将江州府牵扯进去!”宁礼坤不悦地道。

在明州府试验,宁礼坤摆明了要将功绩送给宁悟晖。宁毓闵在场,宁毓承只笑笑没说话。

宁毓华也没吭声,倒是宁毓闵主动解释两地的气候,土壤有区别,为了准确性等缘由。

宁礼坤听罢神色缓和了下来,他颇为欣慰地道:“二郎真正长大了。这样吧,这封信,你去替祖父写,让你阿爹准备好新粮。”

宁毓闵一口应了,心中盘算着回去如何与江夫人细说。宁礼坤再看向宁毓承,佯装不耐烦道:“既然是你生出的事,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我去给贺道年下道帖子,等下你陪着我去见贺道年。”

宁毓华这时反应过来,宁礼坤提及明州府,恐怕是为了安抚三房。宁悟晖以及江夫人有所不满,有他说和,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只怕宁毓承叫上他们去田庄,也先想到要分产之事,有他们在,将地拿出来就容易了。

宁毓华看着宁毓承,心情一时很是复杂。他们三房其实都不缺地里的那点粮食,且真取得了成绩,庄稼人自是不提,最大得利的是三房,其次是宁氏。

其实,最大得利者,是他自己。

他醉心种植,喜欢看到种子发芽,生根,收货。但实际上,他的收获甚少,甚至称得上一无所成。

宁毓承说,纯粹的喜欢,一头扎进去心无旁骛,不受外物干扰,比较容易取得成绩。

他心中的杂念太多,受俗世牵扯太多,在闲暇时亲自下地耕种,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这时,宁毓瑛风风火火走了过来,手上拿着本册子,看上去神色不大好。

宁礼坤温和地问道:“阿瑛怎地了,可是谁欺负了你?”

“祖父,没人欺负我。”宁毓瑛摇头,将手上的册子递给宁礼坤,生气地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