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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都别想得。叔祖母嫁妆丰厚,难道二哥还想着,叔祖母以后将嫁妆,也分给你们一份?你回去问问你阿娘,以后可舍得,将她的嫁妆,分给你的庶弟庶妹?”

八娘是宁毓润一母同胞的妹妹,宁毓闵听罢,心情很是复杂。

无需过问,宁毓闵亦清楚,江夫人肯定舍不得将嫁妆分给他的庶弟庶妹。

崔老夫人这般做,其实无可厚非。宁毓润阿娘袁夫人觉着理所当然,江夫人站在宁悟晖正妻的份上,肯定也理所当然。

如此一来,他们站在崔老夫人庶子的份上,为何会认为她做得不妥,有失大度?

为何江夫人明明对崔老夫人怨言颇深,却又诡异地意见一致?

宁毓承对他说,与行医相关的世俗规矩中,与他如何看待崔老夫人,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宁毓闵脚步缓慢下来,站在外舍的院子前,仰头望着遒劲的匾额,脸色变幻不停。

因为他学到的世俗规矩,根本就是错,大错特错!

第29章 ……

内舍班的初次天文历法考试公布成绩了,方先生拿着考卷走上讲台,课室的学生坐得尤其端正,鸦雀无声等候。

方先生扫视了一圈,风趣的他挑眉,戏谑道:“别怕,又不是殿试放榜。”

底下的学生变得活跃起来,张春盛大胆地道:“方先生,若是考不好,可否不被惩罚,不告诉家中长辈?”

“那不行。除非,待你们走出学堂之后,莫要告诉我是你们的先生。”

方先生拍了拍考卷,摇头拧眉,痛苦地道:“真是,太丢脸了。你们以后别胡乱填答案,其他功课,模棱两可答几句,可能懵对。天文历法算学,答案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仅有,惟有,唯一,对的答案!”

张春盛缩起脖子,心虚地不敢再吱声,考卷上的题目,一半是胡乱填写,余下的一小半他会做,另外一半云里雾里。

果然,等到考卷拿到手,张春盛看到仅有几个可怜的“通”,都快被满卷的“不”淹没其中。

张春盛暗自哀嚎,哭丧着脸左顾右盼,发现了好些同窗,一看便知与他一样,考得一塌糊涂,不由得又转悲为喜,捂嘴窃笑。

死道友不死贫道,被罚的人多了,回府面对他阿爹,就能理直气壮称:天文历法这门功课太难,反正科举又不考,他们都没用心学!

张春盛下意识撑着课桌起身,探头去看侧前方的宁毓承。宁毓承正好双手拿着考卷在看,张春盛看到满卷的“通”,脸上的笑容消散,转喜为悲。

最近他阿爹捐了不少钱粮修大杂院清理月河,有幸与宁礼坤吃过几次酒,见识过宁氏子孙的聪慧上进,对他耳提面命过无数次。

既然与宁毓承同窗,就算比不过,也不能差太远,至少要赶上宁毓承的三成。

赵春盛暗搓搓地在考卷上找“不”,最后宁毓承放下了考卷,竟一个都没找着!

“规矩早就讲好了,超过五个“不”的人,且都站着。”方先生道。

赵春盛怏怏站了起来,除去他,课室约莫有七成人,先后站起了身。

方先生一向温和的脸上,难得浮起几分黯然,他叹息了声,道:“拿到考卷后,你们可知道错在何处,知晓了正确答案?”

站起来的人一言不发,偷偷朝身边的同窗打量。赵春盛更是不敢抬头,尽可能回避着方先生的视线。

方先生将一切看在眼里,扶额喟叹,无奈道:“我们且来看考卷,干支演算法,天干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对应的地支则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对照天干的年份七百年,减去三,便该为六百九十七。如此浅显的算术,你们可有不会算的?”

底下的学生都纷纷答会,张春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