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2 / 4)

气,当即就要撩衣袖,被宁毓承在背后戳了下。

“别冲动,别冲动!”贺禄被宁毓承戳得回过神,不断念叨着要大度,张开双臂上前,揽着宁毓润的双臂晃动:“三郎,你莫冲动。”

此时,贺禄脑中灵光一闪,想到宁毓承前来的话,脸上堆满了笑道:“三郎有喜,我来给三郎道喜了!”

宁毓润以为贺禄患了失心疯,瞠目结舌瞪着他。

“三郎,你我皆好梳笼清倌人,就凭着这一点,你我是同道中人,早该结实,成为知交!”贺禄情真意切地道。

说到这里,贺禄话锋一转,极为生硬地道:“三郎,既然身为知交,我必要苦口婆心提醒你一句,我们要做好事,做大善人!”

宁毓润怔怔望着贺禄,一时间怀疑,究竟是贺禄疯了,还是他疯了!

雅间内鸦雀无声。

宁毓闵看得目瞪口呆,半晌后,微微仰头望天。宁毓承面无表情,再戳了下贺禄。

“我出两千贯,你们多少随意。三郎,你来。”贺禄心领神会,立刻豪迈无比,大声说道。

宁毓闵反应极快,呵呵道:“五郎大义,原来是要做善事。我比不上五郎富有,回去理一理我积攒的钱,有多少出多少。”

贺禄虽没得到个准确的数,不过有人捧场,他便暂且满意了,转头对高义文道:“你呢?”

高氏有钱,不过高义文没钱,他虽一脸懵,到底不敢得罪贺禄,回道:“我也出,出多少,要回去问我阿爹。”

“那不行!”贺禄大包大揽,道:“高家的团茶,二十小饼不过一斤,敢卖到二两金。你出一千贯,我先给你记账了!”

“串儿,去拿笔墨来,到时数多,别忘了。”贺禄不待高义文回答,大声吩咐了下去。

即将开采春茶,高氏茶山上有几颗老茶树,采得的明前茶,价钱堪比龙凤团茶。贺禄能花上千贯输笼花娘,对高氏而言,一千贯并不算多。

贺禄安排了高义文,得来一千贯,让他信心大增,自豪充盈在胸口,快要满溢。宽袖在手腕上不断挥动,宁毓润觉着要被扇得着凉,连忙避退三舍。

“三郎别走!”贺禄眼疾手快抓住了宁毓润,眉毛不断往上挑,宁毓润看得痛苦至极,吃下去的酒在喉咙翻滚。

“三郎,你我是至交,我出两千贯,三郎定不输于我。”贺禄被自己的聪明逗得开怀大笑。

唉,不怪他,都是宁氏兄弟自己送上门来让他算计。

宁毓润不比高义文,更不会被贺禄威胁,不客气要甩开手,被宁毓闵拉住了。

“老三,休得无礼。”宁毓闵道。

被贺禄闹腾一通,宁毓润酒意散了大半,手上动作不禁一顿。

这件事来得古怪,贺禄不会无缘无故发疯,他倒要瞧瞧,贺禄的丑葫芦中,究竟藏着什么药。

赵春盛不待贺禄开口,抢先揽下了一千贯。

宁氏与知府一起做的大事,赵家定不能落后。他阿爹经常说,做买卖讲究抢占先机,这一步,他替他阿爹先迈出去。

贺禄不满,替他做主加上了五百贯。

经过贺禄一通巧妙指派,避开自己的堂表兄,让他们不痛不痒拿了几个零花出来,一共筹措到了近两万贯钱。虽尙写在纸上,且有两千贯是挂空帐,一个大钱都尚未到手。贺禄拿着账目看了又看,他此时豪情万丈,以为就是考中状元,也莫过于此了!

雅间好些人到了此时,以为贺禄不过要假借行善之名敛财,各自想法不一。有人不屑,有人敢怒不敢言。只无人主动提及,也只能忍了。

“我们走吧。”一直安静旁观的宁毓承,小声提醒贺禄。

“好。”贺禄想都不想,转身朝外走,转动着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