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隽尹微微眯起眼睛,淡笑道,“吴大人,久仰了。”

吴茜掠,正四品州牧,掌管蝉州军事大权。

兄长走前曾提醒过他,蝉州的州牧是向绝的人。

他任职蝉州知府后,就一直等着吴茜掠来找他,今天终于让他等到人了。

他和和气气的问:“进去坐坐?”

“不必了。”吴茜掠神色冷漠,“听说大人前阵子让你手下的都头去剿匪了?”

承隽尹颔首。

吴茜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嘲讽似不屑,“大人可剿到匪了?”

承隽尹眸色一沉,“并无。”

吴茜掠追问,“是剿不到匪,还是压根就没有匪?”

承隽尹问:“吴大人此话何意?”

“蝉州乃我管辖地区,有没有山匪我比你还清楚。”吴茜掠鹰眸微深,“承大人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剿匪,我倒想问问承大人,你是在怪我办事不利还是恶意污蔑我?”

承隽尹气笑了,“我来时随行中人便被山匪劫走,难道我不该让手下的人去剿匪?山匪在蝉州境内嚣张妄为,吴大人你身为蝉州的州牧,明知有匪却不去剿反而来这污蔑我,你又意欲何为?”

吴茜掠丝毫不退让,“承大人口口声声说有山匪,证据呢?空口无凭,我凭什么信你?”

承隽尹似是急眼了,“那我若是能拿出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