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承隽尹就被棠哥儿摇醒了。
宿醉让承隽尹的脑袋晕乎乎的,他将棠哥儿揽进怀里,“乖,再睡会。”
棠哥儿不挣扎,只是慢悠悠的说:“夫君啊,我也想让你再睡会,可是易桖的人到了。”
承隽尹:“……”
三秒过后,他猛地坐起身,一边穿衣裳一边问:“到多久了?狗困怎么没来喊我?”
棠哥儿无奈的说,“狗困喊不醒你,把我喊醒了。”
承隽尹揉了揉棠哥儿的头发,“还早,你再睡会。”
棠哥儿本来挺困,但被吵醒后却没了睡意,“你去忙吧夫君,我也要起了。”
承隽尹刚到县衙,就见县衙门口站着一群眼生的官兵。
他大跨步走进去,大厅里,一个身材瘦弱肚子却十分圆润的男人坐在主位上。
见他来了,男人微微抬起下巴,“来人可是蝉铁县县令承隽尹?”
承隽尹拱手道,“正是。”
男人身旁的官兵怒喝,“大胆!区区七品县令,见到同知大人还不行礼?”
承隽尹眸色一暗,狗困对官兵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县令大人说话!”
官兵一噎,求助的看向邹同知。
邹同知脸色微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好歹是六品同知,高承隽尹一品,承隽尹就得给他行礼。
承隽尹微微一笑,“大人若是教不好手下,我不介意帮你教教。”
“砰!”邹同知怒而拍桌,“信不信我去知府面前告你一个以下犯上!”
承隽尹神色未变,“请便。”
邹同知差点气岔气。
等事情办完后,他定要给承隽尹一个教训。
“本官从蝉州过来,一路舟车劳顿,而你就是这么招待本官的?”
“大人放心,我早已做好准备。”承隽尹拍拍手,下人们端着菜肴鱼贯而入。
邹同知脸色微缓,待看清桌子上清一色的绿色蔬菜后,脸都绿了,“你就让本官吃这个?”
“大人有所不知,蝉铁县太穷了,百姓们都吃不饱饭,我身为他们的父母官,自当为他们尽心尽力。”承隽尹一顿,“因此,我就将县衙里的所有钱粮都拿去赈灾了。”
邹同知一噎。
他不相信有承隽尹这么傻的官,更不相信承隽尹的话,他只认为承隽尹是在忽悠他。
他愤怒的将筷子摔在地上,夺门而出,“本官出去吃!”
承隽尹追出去,“大人,在蝉铁县吃霸王餐,后果很严重的。”
邹同知竟也没有反驳他想吃霸王餐,只冷哼道,“你们蝉铁县这破地方的酒楼能让本官看上是他们的荣幸!”
承隽尹眼神一沉,见着邹同知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邹同知不愧是凭实力把自己肚子吃圆的男人,他让属下去调查一番后直奔竹子酒楼。
他来的风风火火,人还未进门,他的手下便冲进来把人推搡开,大吼着:“邹同知大人来了!闲杂人等速速退开。”
百姓们厌恶的拧眉,却不得不因对方人多势众而避让。
邹同知来前听属下将这个地方夸的天花乱坠,心里却兴致缺缺。
在他看来,就这么个破地方,不可能有让他满意的店。
结果他一进来,入眼便是满屋子的美人小二,看的他眼睛都亮了。
他的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刚想点一个人来伺候,眼里却突兀的闯进一抹红。
棠哥儿身着红色长杉从楼上走下来,他肤如凝脂,身材修长,一截细腰不堪一握,走动时衣角翻飞,犹如一朵朵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