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隽尹不紧不慢道,“我堂堂勇真王爷,还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知府来问罪。”
布衫瞳孔一缩,张开嘴,却吓到一句话都发不出。
怎、怎么会!堂堂王爷怎么会来这么个小地方当县令!
承隽尹命金将所有人押到地牢,又问地上的奴仆,“你可愿为本官做事。”
奴仆猛地跪向承隽尹,吼道:“小的阿桂,愿为大人肝脑涂地!”
“明日午时,本官要在县衙亲审这些犯人,你去将此消息散播出去。”
“是!小的这就去!”阿桂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拿着锣鼓跑的飞快。
郝多愉问:“为何不张榜?”
承隽尹微叹,“就蝉铁县这情况,你认为识字的人能有几何?”
郝多愉摸了摸鼻子,“承兄所言极是。”
承隽尹跨上马车,忽而想起什么,回头问:“郝兄,不知你可有意向重操旧业?”
郝多愉笑了,“有啊!”
承隽尹微微一笑,“那麻烦新上任的都头留在这里守住药材吧。”
县衙里的蛀虫,可不止布衫一个。
郝多愉:“……”早知道刚才就不应的这么快了。
他憋屈的看着承隽尹坐着马车远去,长长的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干活吧。
承隽尹一进马车,就抓着棠哥儿的手心上药。
棠哥儿皮薄,打这么一下,布衫的脸没受什么伤,棠哥儿的手心倒像是受了莫大的折磨一般。
承隽尹的眉头越拧越紧,“你不听话。”
他生气了,却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棠哥儿说。
棠哥儿垂着眼眸认错,另一只手轻轻拉扯承隽尹的衣袖,用又软又甜的声音在承隽尹耳边小声说:“别生气了夫君。”
承隽尹心底的气一下子就泄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棠哥儿冰凉的手捂在怀里,呢喃道:“也不知这偏僻的地方有没有卖汤婆子。”
尽管路上已经买了好几个汤婆子,但全放在棠哥儿身侧,也暖不了棠哥儿的身子。
棠哥儿轻轻的靠在承隽尹的肩头,“没有也没关系。”
夫君在就行。
承隽尹垂眸,点了点他的鼻尖,“你啊,一点都不让我放心。”
棠哥儿抿着唇,想装出一副诚心认错的模样,最后还是没忍住偷笑出声。
马车停了,帘子外传来熙哥儿的声音,“主夫,大人,到了。”
第72章 惩治恶人
承隽尹掀开帘子,看着眼前明显修缮过的大门,面色又是一暗。
上一任县令怕是嫌弃这宅子破,私自修缮过。
这么大的宅子,要修缮可要不少钱,他区区一个县令,又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也难怪百姓们听闻他的身份后会是那种态度。
他将棠哥儿扶下来,熙哥儿敲了敲门,门许久才打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朽扶着门问:“谁啊?”
熙哥儿道:“县令大人到了,还不出来迎接?”
老朽一怔,忙颤颤巍巍的走出来跪在地上。
承隽尹将老朽扶起来,看着明显被洗劫过的县令府,问:“府内只有你一人?”
老朽颤颤巍巍的应道,“是的。”
他本是倒夜香的,上一任县令被灭门时他因为出去倒夜香躲过一劫。
他是官奴,谁是这县令府的主夫谁就是他的主夫,他只能回到这里,每天战战兢兢的活着,生怕灭门的人回来杀掉他这个漏网之鱼。
或许是因为他太过无关紧要,没有人来杀他灭口,他也活到现在。
承隽尹看了眼这诺大的县令府,叹道,“棠哥儿,咱该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