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隽尹觉得棠哥儿说的在理,但摸着隐隐发疼的脸颊,又觉得他这崽子不老实。

这一脚,似是带上了满满的私人恩怨。

他喜忧参半,一晚上都把手放在棠哥儿肚子上,试图再让崽子踢他一下,但崽子却如同睡着似的,不愿再搭理他。

天刚亮,承隽尹便听说梁氏累晕了。

里正又为难了。

若累晕的是承大财,他们定要把承大财泼醒,一是因为汉子的身体经得起折腾,二是因为犯事之人是承大财。

但梁氏晕了,真给人泼醒,他还怕梁氏就这么咽了气。

郝氏正在去工坊的路上,听到这事就让人给里正传话。

里正听完郝氏的话后,眼睛一亮,吩咐道:“梁氏是替承大财干的活,既然梁氏没法干,那就让承大财继续干,干到梁氏醒来。”

众人一听这事在理,正要去拉梁氏,梁氏却自己跳起来,对来抓她的人咒骂出声,“你们没良心!你们这是非要逼死我不可啊!”

里正这才知道梁氏竟是装晕,当即冷下脸道,“你再多说一句就回去,让承大财来干这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