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隽尹笑着应下,正要走,余光瞥见补到一半的鞋子,他脚步一顿,“棠哥儿,你一下午都在这补鞋子吗?”
“是呀。”棠哥儿满脸的天真无邪。
承隽尹蹲下,笑得温柔,“你一下午就补了这几针?”
棠哥儿眨眨眼睛,眼神默默的飘到一旁,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模样。
承隽尹张开手放在棠哥儿的脑袋上,“坦白从宽。”
棠哥儿缩了缩脖子,“我去外头看热闹啦。”
承隽尹压着棠哥儿的手重了重,“只看热闹?”
棠哥儿捏着手指,“又小小的,小小的帮了点小忙。”
承隽尹将手伸进棠哥儿脖子里,感受到手心的湿黏,他气笑了,“帮了点小忙,忙出一身汗?”
棠哥儿摸着肚子,“是宝宝流的汗。”
承隽尹气的一口咬在棠哥儿耳垂,却没舍得用力,只轻轻磨了磨道,“你这个小骗子。”
半点都不让他省心。
棠哥儿据理力争,“夫君,一个月都过去了,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坐轮椅吧?后日那么混乱,我坐轮椅也不方便呀!”
承隽尹一听是这个理,但看到棠哥儿一副做坏事还理直气壮的模样,他又想将棠哥儿压在床上,将棠哥儿欺负的面红耳赤才能解气。
“夫君你怎么不说话?”棠哥儿小嘴叭叭的。
承隽尹堵住他的嘴,将他的嘴咬肿了才肯松口。
棠哥儿红着脸,眼里有泪水打转,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承隽尹受不了棠哥儿这么看他,单手捂住棠哥儿的眼,附耳道,“不哭,我听你的,明日起咱就不坐轮椅了。”
棠哥儿变脸似的笑了,也不觉得生气了。
隔天一大早,棠哥儿迫不及待的把轮椅藏起来,高兴的往外走。
工坊外依旧热闹,棠哥儿没能去帮忙,因为承隽尹去了,还时不时用眼睛盯着他,防着他阳奉阴违,偷偷帮忙。
他只能坐在铺着蒲团的凳子上,补鞋子解闷。
有什么东西扯了扯他的裤腿,他低头一看,是饕餮。
饕餮围着他打转,叫声急促。
棠哥儿意识到什么,看向承隽尹,承隽尹似有心灵感应似的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不需要他说什么,承隽尹向他走来,将他从凳子上拉起来,压低声音道,“饕餮说南氏动手了。”
棠哥儿看向他,瞳孔微张。
他继续道,“可惜没成功,二花阻止了。”
小花去盯着景美幸,饕餮便让小花的弟弟去盯着南氏。
“南氏想在承其歇息时捂死承其,她动手的太突然,二花没时间来叫我们。”
他将手搭在棠哥儿后腰,让棠哥儿能站的轻松点,“若是二花不阻止南氏,南氏得手后便能说承其是发病突然猝死,死无对证,我们奈何不了南氏。”
他们若是想给南氏定罪,就必须在南氏动手时抓她一个人赃并获。
棠哥儿懂了,“我们打草惊蛇了。”
他们养的狼不会狗叫,装出来的狗叫跟被毒打的哀嚎声一般,奇怪的很。
南氏一听便知是他们养的狗。
以南氏的性子,定会疑惑他们的狗为何会在她家门口。
她一但起疑,下次动手定会更谨慎。
“是我们疏忽了。”承隽尹揉了揉棠哥儿的后腰,问:“要回去歇会吗?”
棠哥儿拒绝了,“我要在这看着夫君。”
承隽尹点了点他的鼻尖,“好,有什么事喊我一声,我马上过来。”
“承二!”熊力显的声音很大,即使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也能清晰的传到承隽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