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吗?
“朕给了你机会,可你除了结党营私,拉拢朝臣外还做了什么?”
潞王不服,梗起脖子:“太子又做了什么?他占据名分大义,是,他不需要去拉拢朝臣,有的是人站在他那边,可我呢?我不过就是想在朝堂上有个一席之地,就被人说成不安分,野心勃勃,他如此懦弱无能,凭什么不能是我!”
皇帝看着他,淡淡反问道:“太子仁善宽厚对你们来说难道不是好事吗?”
潞王被问懵了,一个宽厚仁善的君王,自然是朝臣们殷殷期盼的事情,可他也是皇子啊,只是比他出生晚,难道就注定要仰人鼻息。
皇上叹了口气,说道:“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懦弱,这些日子以来朕也瞧明白了,他有谋略有手段,仁善并不代表着懦弱,宽厚但并不愚蠢,他是一位合格的储君,宽厚仁善是他的优点,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朝臣拥戴追随,你一点都不明白自己输在哪?”
潞王眼中不满血丝,他愤怒,皇帝慢慢蹲下,视线和他齐平:“你很生气?气朕把你当成磨砺太子的工具?”
伸手拍了拍儿子脸颊,力道很轻,确如重锤一般砸在潞王心头。
“可你怎么就不想想,机会朕是真给了你的。”
潞王猛地眼孔一缩,眼神闪烁。
“若是你赢了,那自然是太子不堪用,朕是皇帝,再疼他也不可能罔顾江山社稷,但你纵使输了又如何,让你们兄弟相争的事你尽可往朕身上推,你了解他的性情,最是注重手足之情,若你是个贤王的料子,日后还会引你为臂膀,朕难道没有为你考虑?”
“怪只怪你行事没有顾忌,太过狠辣无情。”皇帝起身退后一步,颇有些嫌弃。
“你让太朕失望了,你看看你身边都聚集的是一群什么人?阴险的小人,逐利的商人,”
这个眼神更加刺激到了潞王神经:
“父皇何必宽慰我呢,让我像信王一样对太子摇尾乞怜,绝不可能,成则为王败则为虏,太子会放过我?历朝历代还没有过这样的先例,父皇您不也没放过康王。”
他似在故意激怒皇帝。
皇上眼神一变:“康王乃是暴毙,你听谁胡说了。”
潞王大概明白自己的处境,他直起腰直视皇帝,自嘲一笑:“大家都是这么想的,父皇不知道吗?”
他整了整衣袖,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我这个磨刀石没用处,父皇是准备替太子清掉我吗?什么罪名呢,谋害太子?”
他哈哈大笑,笑声凄凉:“来吧,下昭狱就是。”说完他朝皇帝伸出手,示意愿意束手就擒
皇帝看他这冥顽不灵的样子,便知道刚刚那一番话是白费了。
他冷着脸道:“确实是该下诏狱,不过不是谋害太子,而是通敌叛国。”
潞王惊骇,“父皇……”竟要给他按上这样一个污名,让他在后世史书中也翻不了身,受尽后人唾骂吗?
竟为太子做到如此?他眼角红的要滴出血泪来。
“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看他这表情,不像是装的。
皇帝更是嫌恶道:“朕还真没说错,你果然愚蠢不堪大用。”
被人耍的团团转都不自知。
皇帝气的指着他鼻子骂:“你以为推个刘进出来就能替你扛住沈家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沈家在西北打着你的名义干了什么!”
潞王浑身颤抖,不敢发一言。
太色昏黄,潞王被小太监扶着出了殿门,门口守着的潞王府人连忙上前接手。
不一会儿,消息传到宫外,该知道的人都收到了消息。
接着宫中有了旨意,潞王被软禁在府里,等候皇上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