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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被分开,可就在夏相要把庄氏轰出去时,邹相却走过去,制止了她:“别急,还是先听听这位公子的话吧。毕竟他手上还有陛下的贴身玉牌呢。先问问他也不迟。”

夏清池强颜欢笑地对邹濂说道:“邹相不要顾此失彼,眼下重要的,是如何处置将家……”

“没错!管他的玉牌是从哪来的,说不定是他偷来的,他无召进宫已是犯错,应当把他抓起来!”被拉开的君后顶着肿起的面颊,气急败坏地高喊,打断了夏清池的话。

但邹濂没理会他,她在庄氏身前站定,细细端详他的脸,迟疑地问:“你叫什么?”

庄氏直视她的眼睛:“我姓庄,我叫庄雁来。”

邹濂神情震荡,她的声音带了细微的颤抖:“庄……你方才说今日来,是要做什么?”

庄雁来攥着那枚玉牌,越过她看向君后,一字一顿地重复最开始的话:“我今日来,是为了揭穿君后与太女的恶行。”

“太女曾陷害忠良,还与乌国通敌,易城池换功名。包括让帝卿和亲,也是太女亲自向乌国提议的。”他的语气从平静到逐渐激动,宛若惊雷一道劈在殿中:“不仅如此,太女还伙同君后给皇帝下毒,意图谋反。以上所述皆无虚言,太女与君后的恶行才是真正的天地难容,罄竹难书!”

殿内有一瞬间变得十分安静,但很快,宣政殿又差点被轰然响起的声音掀翻。

“太女竟然谋反?!”

“太女和君后给皇帝下毒?!”

“与乌国和亲一事居然是太女主动提出来的!”

人人义愤填膺,还有愤怒的老臣湿了眼睛,纷纷将杀人一般的视线投向了君后。

“不要信他!他都是胡说的!”君后后退两步,前言不搭后语地替自己辩解着:“他在故意报复本宫!他陷害我!因为他做过官奴但本宫是君后!”

“官奴是什么意思?”陈引玉悄悄问裴令望。在青山县这样偏安一隅的小县城生活,一辈子也接触不到这样的字眼。裴令望低声给他解释着:“就是因为犯了罪,被官府没收为奴服徭役或者做其他事的人……”

裴令望不由得想到第一次见到庄氏时,觉得他的步态十分眼熟,与那些世家权贵带来的小姐公子们十分相像。难不成,他曾出身于显赫的世家?可究竟哪个世家会犯下如此大错,连带着男子们都被充作官奴呢?

她看了一眼裴令闻,裴令闻对上她的视线时轻轻摇头。她们裴家虽与皇帝打天下,但并不了解京城的名门望族。

陈引玉听明白了。官奴是地位低下的人,甚至是有罪的人。而君后明显比庄氏要厉害,那庄氏和将月,还能活下来吗?

夏清池听了他们二人的话,与邹濂对视一眼,方才还要把人赶出去的夏清池这次却走到他身边,紧紧盯着他,向他发问:“你检举君后与太女,可有证据?”

庄雁来点了点头,将他知道的东西一股脑说出来:“我是将家的主君,将家曾与太女合作,接下了杀裴玄三名女儿的委托。不仅如此,还有太女与乌国可敦往来的信件,皇帝也亲眼看过。君后与太女给皇帝下毒,也许正是因为发现了此事。”

“毕竟,当年那场国子监诗案,也是出自君后殿下的手笔。”他说完这句话,却是垂下了头低声道:“请大人明鉴。”

邹濂和夏清池面上同时闪过恍然,邹濂直截了当地说:“你母亲,是不是庄凌空?”

她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整个殿内都听得到。在场的年轻官员都有些莫名,国子监诗案是什么?庄凌空又是谁?

但也有很多上了年纪的官员好像想起了什么,尤其是刚才嘀咕庄雁来眼熟的那位大臣。

“我想起来了!”不知是谁大吼一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