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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多的兵将们收拾狼藉准备启程。宋领队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形容狼狈血迹斑斑,即使裴将军不杀她,但她也能预见自己的结局。虽然换帝卿一事未成,但若她回去,君后那边定会灭口。

两位帝卿先后上了马车,裴令望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对宋领队说道:“我会将此事详细禀报皇帝,你大可以在此了结自己的性命,不过,我也可以保你平安直至你回京受罚。当然,横竖都是死,不过早晚而已,你自己选吧。”

说完,裴令望便丢下她驱马上前,下令队伍前进。

保她平安……

宋领队从地上一跃而起,虽然横竖都是死,但是,谁不想活得久一些呢?

她跌跌撞撞地跟上了行进的队伍。

前往郢州城的路上,永嘉帝卿将事情详细的经过告诉了裴令望,是以裴令望能够大致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君后想让永嘉帝卿替换永徽帝卿前去和亲,但他千算万算,却是没料到乌国根本不想议和,还派了人来杀帝卿,若不是裴令望及时赶到,或许两位帝卿都不会存活。

她心中后怕,若是再晚些,她或许要愧疚一辈子。而后怕的情绪过后,便升起了愤怒。为君后,也为乌国。

尤其当她带着队伍赶到郢州城面见知州时,这愤怒的情绪更是达到了顶峰!

郢州的知州姓唐,她得知裴令闻带着和亲的永徽帝卿和莫名出现在此地的永嘉帝卿一齐抵达后,惊得从新得的侍奴床上滚下来,匆匆忙忙赶去迎接。

当裴令望将林中发生的事情悉数告知唐知州以后,这位知州面露难色,竟说道:“裴将军此行辛苦,但这只是您的想法,并不能证明乌国确实反悔了。况且和亲是大事,没有陛下的旨意,本官也不能做主让永徽帝卿不去和亲啊。”

“依本官之见,永徽帝卿应当速速前去和亲,且这次要安排更多的兵马,以防乌国寻了错处挑起事端。当然,本官也会派人护送永嘉帝卿回京,对了,裴将军您本应进京吧?那

就劳烦您护送永嘉帝卿回城吧?”

裴令望用尽了自己毕生的忍耐,才没有一拳挥到唐知州的脸上。

明明知道结局,却还是想让帝卿去送死!是,一个地方官员是不能做主和亲的大事,但她却连一丝犹豫也无,去信请皇帝定夺这件事更是提都没提!这样急切地要把永徽帝卿送走,不就是怕乌军借此发难知州自己被波及吗?可是,永徽帝卿也是大梁的百姓啊!

躲在男子身后逃避战事掩耳盗铃,裴令望不仅愤怒,还生出了一阵无力。

和知州不欢而散,裴令望并没有回去找两位帝卿。既然当官的靠不上,那她只能另辟蹊径了。

她包下了茶楼的雅间,坐在里面提笔书写。不多时,茶楼的侍从进来通传:“小姐,您等的客人来了。”

裴令望抬起头,便看到了门口激动无比的程清酒。

“将军……您怎么来得如此突然……”等侍从关上门以后,程清酒热泪盈眶地念叨着,不敢相信裴令望真的来到了郢州,还坐在了她的面前。

裴令望却没有时间叙旧,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来此地的原因大致与她说了,并嘱咐道:“……请你将这两封信寄出去,还有,我这次来仍然是用裴令闻的身份,我不能在军中露面,劳烦你继续替我做事了。”

“将军您说得什么话!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就好!”程清酒仔细地将信件收好:“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裴令望想了想,低声问道:“乌军退兵后,有什么新的动向?”

程清酒皱着眉思索着,有些犹豫地说道:“我只知道她们并没有回乌国,而是退到了禹州附近,说是会从禹州迎娶帝卿……”

禹州啊。

禹州是郢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