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前我派出去的几个人,还请郡王莫要与我一般计较。”
“郡王明明对我有恩,我却如此对郡王,实属不该……”
便是说软话,她的姿态放的也不够低,毕竟她一向上运筹帷幄的上位者,实在不知“低姿态”三个字是怎么写的:“今日我不仅是想在郡王跟前赔个不是,更是想解释几句,想必您也知道我与我姑姑的日子看着虽光鲜亮丽,实则并不好过。”
“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如此提防所有人,想来您也知道,太后娘娘薨逝之前下了旨,要我与理亲王为侧福晋。”
苦肉计她也是略使过几次的,况且如今用的也不全然是苦肉计,她知道,眼前这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的身量在女子中算是高的,但比起眼前的誠郡王来却足足矮了半个头。
誠郡王扫眼瞧见她眼中的诚挚,淡淡道:“ 年七格格这是想寻我帮忙吗?”
这……这人未免聪明过了头吧!
年珠只觉到了嘴边的话简直没办法说下去。
既然如此,她索性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是,郡王您离京当日,我派出去的几个人就毫发无损回来了。”
“他们几人不说身手了得,却是也多年的练家子,但据他们所说,当日他们潜伏在誠郡王府胡同口的树上,连何时有人靠近,何时被人点了迷香,何时被人装进麻袋……那是浑然不知。”
“我想,您绝非众人所说的闲散王爷,如今除了您,我实在不知去找谁。”
“那,我能如何帮你?”誠郡王道。
饶是年珠是个穿越者,但有些话说起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她定了定心神,看向誠郡王的眼睛:“我想对外宣扬你我二人已暗中订亲。”
她原以为在誠郡王会看到惊愕,哪怕只是转瞬即逝的惊愕也是好的,可惜,这人的眼眸中仍是平静如水,不见一丝波澜。
年珠心底本就没多少胜算,如今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硬着头皮道:“这门亲事对郡王您也不是浑然没有益处,身在皇家,您的亲事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难免会以后碰到心怡女子不能做主。”
“有我当挡箭牌,您想纳谁回来想接谁回来都可以,若喜欢谁想要娶人家姑娘回家,也可以二话不说退了亲事将喜爱姑娘娶回家的。”
“至于条件,您只管开,只要我有的,就绝不会与您讨价还价。”
至于名声,男子的名声,特别是有权有势男子的名声有损,根本不叫事儿。
誠郡王若有所思点点头:“照年七格格这样说来,这好像对我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话是好话,但年珠怎么琢磨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心里是愈发没底,干巴巴道:“不知您觉得如何?至于皇上那边,也不需您出面,只要您点头,我和姑姑会办妥此事……”
此时正值傍晚,夕阳将万物都染成了橙红色,似给她的脸上也蒙上一层薄纱。
她那好看的眉眼如梦似幻,但依旧是掩盖不住的坚决。
誠郡王没有说话。
年珠也没有多言,只平静看着誠郡王。
这等事情是勉强不得的,她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吧?
好一会,誠郡王才轻笑一声道:“好。”
“我同意与年七格格做这笔生意。”
年珠心里一喜,下一刻更是听到誠郡王道:“你的铺子、田产、金银珠宝等等,我一概不要,我只有一个条件。”
“尽快订下婚期,等先帝丧期一过,你我二人即日完婚。”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