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却是不能着急的。”
“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将铺子里卖的最好的蔷薇露送您几瓶吧?”
如今她那小小杂货铺几乎已变成了专门售卖花露香膏的地方,再次重现了去年蚊香初次开卖的盛景,店里那叫一个热闹,甚至好几次有人为了抢一瓶香露还大打出手。
其中卖的最好的自然是蔷薇露。
蔷薇露,说白了就是后世的玫瑰香水,味道清甜馥郁,就好像寒冷的冬天里,突然走进一间满是玫瑰花的屋子,屋内处处都是玫瑰花夹杂着木头的清香,闻一闻就叫人觉得心情大好。
寻常的蔷薇露走两步、风一吹就散了,至于那些舶来品,却是香味过于浓郁,根本不符合时人的审美水平。
若说当初的蚊香、蚝汁等物叫年珠这间小杂货铺小有名气,那如今的花露香膏却叫这间小杂货铺风靡整个京城,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头百姓,都想要来上一瓶,毕竟铺子里的花露香膏种类繁多,价格有贵有贱,都能买得起。
可惜,这些东西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
朱太医是脸色一变,没好气道:“你这小娃娃,就知道糊弄我,我那老妻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都已是一只脚跨进棺材的人,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我虽女儿孙女也有几个,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们想要什么东西,自个儿想办法去,我老头子可不替她们张罗。”
“你这小娃娃可别想用几瓶什么蔷薇露就把我糊弄过去。”
“好,好,好,我知道错啦。”年珠只能苦笑着陪笑脸,道,“您放心好了,这葡萄酒若酿好,我定第一时间给您送去。”
话虽这样说,但她还是暗中吩咐苏额木差人给朱太医家眷送去了几瓶蔷薇露,像什么觉罗氏、郭络罗氏等人也都是人手一瓶,就连远在四川的岳沛儿她也没落下。
当然,如今只有亲近之人知道这铺子背后的主人是年珠,若有人好奇,顺藤摸瓜查下去,也只会查到觉罗氏身上而已,一来年珠这事儿做的隐秘,二来只怕寻常人都想不到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生意会做的这样好。
年珠好不容易从朱太医的“魔爪”之下逃了出来,谁知刚走进东二所,就看到了四爷身边的小太监。
年珠好奇道:“咦?王爷又来了?”
她记得清楚,今日一大早四爷才离开圆明园,这傍晚时候又来了?就算是骑马,却也太折腾了些。
她走进屋内时,大着肚子的年若兰也正在与四爷说这事儿,语气里满是心疼:“……王爷,您不必太过担心妾身,这园子里有朱太医和稳婆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几日天气炎热,您这样来来回回地跑,实在过于辛苦。”
四爷不仅黑瘦了,面上更是带着几分疲色,直道:“你叫我怎么能不担心你?这几日若叫我歇在王府,我只怕夜里睡都睡不着……”
年珠进去,福身喊了声“王爷”。
四爷颔首,他是知道年若兰性子的,索性指了指年珠道:“况且今日我过来是有要紧事的,就连额娘都听说了京中风靡的蔷薇露,问我有没有法子买上一瓶。”
年珠惊呆了,没想到她的蔷薇露竟已风靡至紫禁城?
“是吗?连德妃娘娘都知道了蔷薇露?”年若兰看了年珠一眼,含笑道,“德妃娘娘怎会知道蔷薇露的?我原以为宫中是什么好东西都不缺呢。”
听四爷娓娓道来,年珠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年,当初称霸后宫的四妃早已成为了过去,如今后宫中得宠的妃嫔是王氏、陈氏等汉人女子,但德妃也好,还是惠妃、荣妃等人也好,那都是膝下有儿子的,母凭子贵,在紫禁城中日子仍过的舒舒服服。
当年她们比恩宠,后来比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