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也是得皇上恩赐才能赏下一坛,他别说喝,就连见都未见过。
如今朱太医看着满脸正色的年珠,只觉这孩子少年老成、聪明过人,怎么看怎么好,忙点头道:“是,年侧福晋,方才我们就在说这事儿呢。”
年若兰虽仍觉得有些不对,可想着年珠向来想一出是一出的,一点不像中毒或不好的样子,也就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朱太医很快就喜滋滋走了。
年珠陪着年若兰说了几句闲话,等年若兰回去东二所后,忙对着聂乳母道:“乳母,差人请王爷过来一趟吧,就说我有非常要紧的事儿与他说。”
到了下午,她则寸步不离缠着年若兰,一会要年若兰陪她下棋,一会要年若兰教她画画……不仅如此,她还借口风大,要秦嬷嬷等人将所有的门窗都关上。
一直等着天色擦黑,四爷这才过来。
自开年来,山东有人贩卖私盐、劫掠村落不说,此人更是自称将军,妄图谋反,皇上难得暗中询问了四爷的意思,四爷心中暗喜,知晓这是皇上对他的看重。
但四爷更知道,如今尚未到最后,谁赢谁输并不一样,并未张狂,行事反倒比起从前更小心。
纵然四爷事忙,但一听说圆明园有事,就放下所有公务忙过来了。
四爷见年珠像没事人一样,又想着今日前来报信之人是年珠身边之人,隐约也猜到这事儿是瞒着年若兰的,便什么都没有说,一如从前一样问起年若兰这几日可还好。
“王爷莫要担心妾身,妾身一切都好。”年若兰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压根没有与四爷说起自己在喝安胎药养胎一事,“先前也就是珠珠回去年家后,妾身觉得有几分寂寥,如今珠珠回来,她每日又是拉着妾身散步,又是捣鼓吃食,妾身忙都忙不过来呢。”
说着,她更是笑道:“王爷您看看,妾身是不是胖了些?”
四爷握住年若兰的手,嘴角含笑:“嗯,是胖了些,不过叫我说,你胖了些倒更好看,先前却是太瘦了点。”
年厚脸皮超大电灯泡珠已是见怪不怪,宛如隐形人似地坐在一旁吃点心。
因四爷喜欢吃鹿肉,所以年若兰吩咐厨房烤了鹿肉送过来。
四爷陪着她说了会话,吃了烤肉,见年珠称时候不早了要回去睡觉,便很快也说自己尚有些公务没有处理完,要年若兰先歇息。
一刻钟后。
年珠就在她那香香的小书房见到了四爷。
因事情紧急,年珠并未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道了出来,最后更道:“……王爷若不信,可以去问问看朱太医,此事非同小可,还望王爷彻查清楚。”
“若再耽搁几个月,就连大罗神仙下凡都保不住姑姑肚子里的孩子。”
“因福宜表弟去世,姑姑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若再闹出这等事情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纵然四爷一早有心理准备,但如今听闻这话,却是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你姑姑一向性子柔顺良善,别说害人,就是连只猫儿狗儿都未曾加害过。”
“你放心,我定会给你姑姑一个交代,将背后之人揪出来。”
他甚至想到当初的福宜顺顺当当长到一岁多,按理说也是养住了,不曾想却是无缘无故去世了。
当日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如今想来……更觉蹊跷。
“王爷现在就要彻查此事吗?”年珠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与四爷一样,都很气愤,但她知道,如今不是生气的时候,如今最要紧的是年若兰和肚子里的孩子,“王爷,您觉得这件事能查出真相吗?既背后之人能想出如此高明的手段,想必已有后手,就算真能查出来,怕是只能查到替罪羔羊身上。”
“可别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