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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若是不嫌烦,以后事无巨细的都写信上寄给我吧。”

贺文嘉脱口而出:“哎,写信还是挺麻烦的,要是你肯跟我一起去府学读书就好了,我们日日都能见到,什么话都可以说。”

“你说什么呢?”渔娘估计板着脸凶他。

贺文嘉反应过来,完了,他又口无遮拦了。他下意识看了眼先生。

孙浔:“我有话跟渔娘说,二郎若没事,就先回吧。”

贺文嘉不情不愿地站起来:“那我去门口等渔娘。”

孙浔很想再训斥他两句,见渔娘没说话,又把话咽回去了。

孙浔那颗老父亲的心呀,酸溜溜的。

贺文嘉走了,渔娘坐到孙浔身边:“师父,您不喜欢贺文嘉?”

“你看你成何体统,一个小娘子整日把喜欢不喜欢的话挂在嘴边,叫人听到了,只会说我们家没有教养。”

渔娘笑:“谁家说我没教养?我上门找他去。”

“你呀。”

孙浔拿她没办法,不过身为长辈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我知你是个拿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更改的人,友情和男女之情不一样,不止你,二郎也是一样,你们两人都该好好想明白了。”

“先生的话我明白,我之前就想过了,这段日子,贺文嘉应该也想明白了。”

人和人之间的情谊呀,有时候很难钉是钉铆是铆地分清,但她心里清楚一件事,自从想到贺文嘉后,她再未想到别人。

唉,孙浔听得只觉头疼。怪道师弟说起渔娘来就愁得慌,他听了这孩子说话,也愁。

渔娘笑着挽师父胳膊:“以后会不会糊里糊涂过,我还不知,不过开始还是要明明白白的。”

害臊、半推半就、逃避、将就着……这些话永远不会出现在她这儿,这可是事关以后几十年的大事。

孙浔也不说她了,仔细思量后,温声叹道:“难得,你和文嘉都是心里干净透彻之人,以后好好相处吧。不过还未到那一日,你们两人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注意言行,别叫人挑你们的不是。”

“嗯,我知道啦。”

“这个时辰你师娘应该午睡醒了,我去前院书房看看温子乔他们,你去见见你师娘,就回吧。”

师徒俩起身,渔娘去看师娘。

于氏已经起来了,正在洗脸擦手,见渔娘进来,她笑道:“我以为你和文嘉已经走了。”

“来看看您,您中午睡得可好?”

“还行,你也知道,天儿热,也不好睡。”

于氏睡不好,除了天气热之外,还因为她身子虚。

从淮安回来后,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这个月月初晚上下了一场大雨,贪凉快没有关窗,于氏着了凉,一直病怏怏地拖到了现在。

“师娘,您且等等,我爹叫管事去益州府了,若是顺利的话,过几日就能把老神医请来。”

他们从淮安回来时,去了江浙许多地方,也请了几个在当地有名望的大夫,给于氏看过脉后,都说这体弱的毛病除了调养之外没什么法子。

既要调养,那就必须花费许多时日,大夫不肯跟他们回南溪县,于氏也不愿意留在江南,一定要回南溪县。

恰巧,在苏州府碰到一位老大夫,从那位老大夫那儿得知,益州府那位极擅针灸的老神医是他的师兄,四月份时去了秦岭采药,估计七月会回益州府。

这月刚进七月,梅长湖就派管事去益州府打听,若是老神医回来了,有苏州老大夫的手书,应该能把人请来。

“说起来,李道长的弟子二月去了益州府瑞鹤堂干活儿,你可联系过她?”

“联系过,咱们从淮安回来后我给她寄了封信,六月初她回信说,在瑞鹤堂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