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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谁管他?”

“做衣裳?做什么衣裳?娘,这才刚入夏,难道您要做秋天的衣裳不成?”贺文嘉大大咧咧进来。

阮氏看到儿子,突然想到去年重阳节时,三家人去登山,梅家夫妻俩因为淮安主支希望渔娘去淮安办及笄礼之事闹腾。

那时候怎么说的,梅家要带两个孩子去趟淮安,孙先生夫妻也要跟着回去,她猜孙家回孙家选嗣子,恐怕是想给渔娘选个夫婿培养。

“娘,您愣着干吗?想什么呢?”贺文嘉凑过去看他娘。

阮氏一把推开他:“想做衣裳的事,你孙先生待孙允可不一般,吩咐人细心照顾不说,吃穿用度都选好的,这做衣裳呀,一做就是七八身,亲儿子也就这样了。”

贺文嘉切的一声:“亲儿子可没这个待遇,我一季,您最多给我做四五身衣裳。”

阮氏瞪他:“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那您是什么意思?”

贺宁远也想知道夫人是什么意思,刚才还说做衣裳都是寻常事,怎么这会儿口风又变了。

张嘴就说什么七八身衣裳,这不是瞎说么,他只说孙家买布,什么时候说过这个了?

阮氏看着儿子那傻样,笑了笑:“孙家人口少,家中也没养绣娘,听说啊,为了给孙允添衣裳,专门请了梅家的绣娘,可见梅家孙家都很看重孙允。”

“看重孙允?他凭什么得看重?今年都十七了,读书都读不明白。”

“孙允读书读不明白,那是人家之前没碰上好先生,没人教他,如今不同了,孙家梅家一起培养孙允,左不过三五年也就成材了。”

阮氏继续道:“他们两家好做一家,梅家的书楼敞开着,孙允想什么时候进去就什么时候进去。渔娘那孩子会读书,有空指点两句,以后呀,这孙允就算成不了人中龙凤,定也不差。”

阮氏说话七弯八拐,贺宁远听明白了,扭头看他儿子。

贺文嘉听了囫囵个,听到两家好做一家,渔娘指点孙允这话时,一下就气了。

“孙允算什么东西,四书都没读明白,装模作样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他也配渔娘指点?”

贺宁远皱眉:“你学的规矩呢,好好说话。”

贺文嘉气哼哼站起来:“爹您别说我,先说我娘,好端端的,把孙允跟渔娘一块儿说是什么意思?”

儿子越生气,阮氏越不恼,她笑着坐下,又起了另一个话头来。

“你孙先生夫妻俩年纪也不算大,就算找嗣子继承家业,肯定也要往小的找,最好不记事,这样孩子才养得熟。”

“你先生呀,不找小的,偏偏找个年十七,正当说七年级的读书人带回家来,你猜猜,你先生是什么意思?”

贺文嘉气道:“孙允不配!”

“那谁配?”

“你配?”

阮氏一连两句追问,贺文嘉红了脸,也不知道被气的还是羞的。

“我……”贺文嘉说不出话来。

看热闹的贺宁远上前做和事佬:“好了,二郎难得回来一趟,坐下用饭吧,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阮氏见儿子不吭声,她笑了笑,顺口道:“那就吃饭。”

这碗饭阮氏吃得甚香,贺文嘉吃不下,陪着爹娘吃了两口,见爹娘放下筷子,他也放下筷子跑了。

“你也是,这么刺激二郎做什么。我看呐,孙家梅家未必有那意思,”贺宁远跟儿子一样,孙允那个年轻人,他也有些瞧不上。

阮氏笑了笑:“怕什么,这点小事耽误不了他读书。再说了,梅家那边不是孙允,也会是其他人。”

渔娘年纪不小了,也该定亲了。她家二郎比渔娘还大几个月,也该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