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微。”
“他所有的灵气似乎全都用在了吟诗作词,悲春伤秋的事情上,令人常常感慨不知像了谁。”
梁帝视线透过虞钦看向窗外,对郑玄昭的不满,他不曾也无法对人表露,这令他常常心生郁结。
如今对虞钦提起时只剩下满眼释然:“从前只觉得是虎父犬子,如今才明白龙生龙、凤生凤,不可同日而语。”
虞钦指尖摩挲着盛满蜜水的宓色瓷杯,温热的杯体令他心尖滚烫,他静静看着梁帝,坦言激荡:“风霜有何惧,男儿志兮天下事,但有进兮不有止。”
“好!好!好!”梁帝开怀大笑,多年的困顿忧虑一扫而空。
安十乌骤然回神,怔然看着相视而笑的两父子。
第63章 第63章 挡箭牌(修)
梁帝站在那处身材伟岸, 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眼眸此刻尽是酣畅淋漓的无边宽广。
虞钦只坐在光影交叠处, 衣摆如流云随风轻动, 手中折扇无意识敲击出舒缓的节奏, 一眼望去气质疏淡, 沉凝端雅。
只有和梁帝对视时, 一双清透凤眼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尽是傲视天地恣飞扬意。
这父子二人外形迥异, 内里却像了十足, 安十乌许久未动, 只觉得此刻的虞钦似乎击溃了身上层层束缚, 眼中心底另有一番广阔天地。
或许是心有灵犀, 虞钦突然转过头,看向安十乌时唇角不自觉勾起,那一眼在安十乌看来写尽了男儿意气, 自是风华万千。
“钦哥。”他轻唤了一声。
虞钦心下叹气, 这两日倒是让安十乌受尽委屈。
他起身对梁帝道, “父亲, 我知道你看他不顺眼,如今跪也跪了, 让他起来吧。”
这一声父亲语调不疾不徐,其下淡淡的温情却让梁帝嘴角弧度愈深,可想到儿子这声父亲是为了一个小白脸,梁帝垂眸对着安十乌冷哼一声。
虞钦只当未曾听见,扶起他后动作自然的帮安十乌整理略显褶皱的衣襟:“腿疼不疼,日后在父亲面前殷勤一些, 他爱屋及乌自然不会为难你。”
虞钦这话似在叮嘱安十乌,其实也是在告诫这位新认的父亲。
安十乌精准的抓住了话里的信息:“日后?”
他吞吞吐吐,看虞钦一眼,又不着痕迹扫过梁帝。
虞钦扶额:“没关系,你想说什么,说吧。”他这个阶段是想让安十乌不要太过轻视皇权,但绝不是想让他连话也不敢说。
安十乌在心下斟酌片刻这才开口道:“刚才陛下那番话无不透露王都凶险,连那位自小宫中长大的假太子艰难应对,咱们这会儿难道不应该避其锋芒。”
虞钦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问道:“你不想去王都。”
安十乌摇头:“那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我们基础薄弱贸然闯入战局难免伤己。”
而且皇帝刚刚的意思难道不是说想让太子继续挡在前面,企图令虞钦低调发育吗?安十乌上辈子看的许多狗血小说电视剧基本就是这个套路。
这两人一个老年姜,一个中年姜,哪个都比安十乌老辣,怎么听不懂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这种级别的榆木脑袋一般根本无法走到梁帝面前,偏偏一个是前儿子,一个是便宜女婿,梁帝额头习惯性青筋绷紧。
虞钦却摸了摸安十乌发顶,他每次这样动作,眼前这个已经比自己高了半头的郎君都会别扭的配合,有阳光的温度停留在他指尖,他笑了笑解释道:
“太子自然有他的去处,我们也有相应的安排,从前处于卑位尚且不惧官场腥风血雨,如今地位颠倒,不在这宦海风波中淌一遭岂不遗憾。”
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