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园里仿佛瞬间归于寂静,偶尔传来几声蛙叫格外清晰,安十乌冲着虞钦扬了扬眉。
虞钦朝着假山后看了一眼:“回吧,要不前面该等着急了”
两人回去后又是一阵推杯换盏,到陆琪那桌的时候,大家有所顾虑不敢灌虞钦,倒是将安十乌逮住敬了好几圈。
虞钦实在看不下去,正要将安十乌喊走,不料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虞大人,恭喜你,我二哥腿瘸了,行不了远路,今日我代他敬你两位一杯。”
说话的是个年轻小哥儿,约摸十八九岁的样子,脸上笑吟吟的,却让桌上原本热烈的气氛归于沉寂。
安十乌对瘸腿两个字十分敏感,毕竟他刚刚脚受过伤,也知道虞钦的第二位未婚夫徐清河就是因为断了腿,所以一蹶不振远走他乡,至今杳无音信。
其他人也隐隐察觉对方出现在这里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事,陆琪反应最快,正要将徐清云带走,安十乌就已经提起酒壶斟了一杯酒:
“多谢你和你哥哥的祝福,来者是客,钦哥不怎么喜欢喝酒,不如我代他喝了这杯。”
话说的宽和大气,酒喝的也干脆利索,一连两杯端的是豪爽大气,立刻迎来一阵起哄叫好。
徐清云脸上笑意凝滞,挡在他眼前的却是安十乌含笑却不容拒绝的眉眼,他只好不甘不愿咽下杯中酒水。
满口辛辣刺激让他咳嗽不止,眼角更是溢出浅淡的水迹,徐清云硬生生吞下喉间的难受,擦去嘴角的酒渍,声音铿锵有力:
“当初我兄长满心欢喜等待和钦慕之人成婚,不曾想他命薄至此,一场如镜花水月的婚事换了一双断腿,虞大人这么多年午夜梦回之时有没有一丝愧疚。”
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虞钦并未答他的话,徐青云不由自语道:“应该是没有的,毕竟当初兄长退婚的时候你连犹豫都不曾就应下了。”
“如今这位郎君看着倒是年轻康健,和当年的二哥一般意气风发,只希望你不会落得我哥那个下场,最后惨遭抛弃。”
前面如果是对虞钦退婚不满,后面就是单纯的挑拨离间,安十乌轻笑出声:“多谢你提醒,只是和钦哥成婚是我毕生夙愿,别说只是瘸腿了,就是要了我的命我都愿意。”
他转向虞钦,行动间两人宽阔的婚服紧紧纠缠不分彼此,他紧紧握住虞钦的手,面上是彷如信仰般的坚定。
晏殊君、丁鹏几人满眼震撼,就见安十乌眉眼温柔沉溺,继续深情款款道:
“我这辈子都不敢想象安家祖坟应该是冒了青烟,钦哥竟然会看的上我,前些日子我腿脚也受了伤,那时候我就想着自己本来就配不上钦哥,倘若瘸了腿,就更不般配了,退婚是不得已,可我不舍拖累钦哥。”
安十乌声音中带了微不可察的哽咽:“好在最后在大夫的精心照料下痊愈,才有了我今天的好日子。”
他说起这些十分感慨,眉目间尽是对爱人的眷恋幸福,虞钦任由安十乌握住手,神色纵容的看他满嘴胡扯。
徐清云一个养在家中的小哥儿,看着安十乌的情态半天反应不过来,嘴角的弧度也变得僵硬:“你是真心这样想的?”
安十乌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老实孩子,郑重点了点头:“公子,你兄长与我皆是性情中人,可否为我二人引荐一番,或者留个方便的地址,我想与他结交一二。”
他满眼殷切上前一步,徐清云忙后退:“不用了,我哥哥如今不愿认识陌生人。”
明明安十乌满腔情真意切,徐清云却觉得浑身难受,不自觉捏着指尖,他哪里有哥哥的消息,他们全家人都不知道哥哥如今年在何处。
若不是兄长亲笔书写的平安信年年不落,他们甚至都要怀疑哥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