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宿舍已经到了闭寝时间,四人干脆就不回学校了。
沈鹤租的房子够大,卧室有两间,够住人了,大家都跟着他回了家。
房间安排上,沈鹤和魏彦一间,罗新和陈清棠一间。
罗新今天是真累着了,也是头一回喝那么多酒,一沾床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陈清棠却不大困,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回味着今天在车上,沈鹤被他逼得无所适从,即将爆发却又竭力隐忍的样子。
像一根绷到极致,快要断掉的可怜琴弦。
上辈子陈清棠哪里见过这样的沈鹤啊,简直是国宴。
上辈子的沈鹤,永远镇定自若,无懈可击,好像什么事都不能勾起他的分毫情绪。
也只有在做.爱达到顶峰时,才会稍微显露出一点失控的模样。
沈鹤啊沈鹤,这辈子落他手里了吧。
陈清棠心情很好地点开微信,然后发了条朋友圈。
他分享了一张垂钓的图片,平静的湖面上,高悬着一根鱼竿。
配字:钓鱼不要逼得太紧,否则上钩的鱼也仍然会挣脱逃跑
这条朋友圈,屏蔽了沈鹤还有他的两个室友。
楚希也是个夜猫子,秒评:那要怎么办?
陈清棠挑眉:必要的时候,松一松鱼线
这样鱼才会主动地追过来,安心把饵吃下去,等吃到肚子里后,再想跑也来不及了。
楚希:有深度[赞]
楚希:你钓的鱼呢,进行到哪一步了?
陈清棠:该松松线了
然后等鱼追着咬上来,就能进行下一步了。
第二天,沈鹤就发觉,陈清棠忽然开始疏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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