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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痛痒。

没想到这次他竟如此不知分寸,胆大妄为。

那日大将军刚为了抗旨赐婚一事而被罚了鞭刑,谁还不知,这世子俨然就是大将军的命!

而他居然还敢将人掳了去,岂不公然打大将军的脸?

况且明知二人已私定终身,却夺人所爱,欲加凌辱,哪还有一点皇子的样子?

皇帝眼色深了深,看向立在一旁的季寒,幽声问:“六殿下,可有此事?”

季寒站出来,颔首道:“回父皇,那日儿臣见世子醉的厉害,恐其独自回府会有差池,这才将人带回了府里。”

“想着等酒醒了,再将世子好生送回国公府。”

“可未曾想,大将军竟带着侍卫直接闯进了儿臣的府邸。”

“刀枪剑戟,好不威风。”

“儿臣还被大将军踢伤了肋骨,前两日,儿臣未能上朝也正因如此。”

有朝臣闻言立即大声道:“大将军怎可随意伤人?”

“难不成仗着手里有几个兵,竟将皇子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对待皇子尚且如此,这朝中上下,怕是没有什么人能让大将军忌惮的吧?”

季寒一党你一言我一语,武将们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嗓门甚至更高,话也更糙。

“大将军闯府是为救人,若不是六殿下撸人在先,又岂会白白挨了一脚?”

“那日我可是亲眼见着六殿下对世子百般纠缠。”

“世子多番推拒,六殿下却还是将人带回府里,不知安的是什么心思?”

“这朝中谁人不知大将军与世子早已情定终身,毁他人姻缘可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哼,私定终身罢了,又未成婚,算哪门子的姻缘?”

“……”

两党争执不休,所言之事也越来越偏离正题。

皇帝蹙了蹙眉心,甚感心烦,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季寒。

为了个男子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将来如何成就大业?

沈翾抬了抬手,朝皇帝道:“陛下,当日之事,臣已调查清楚。”

“六殿下在酒器中做了手脚,下药一事,证据确凿。”

“臣已将人证物证交于御史台,陛下若不信,尽可细细盘查。”

皇帝闻言目光一暗,心里郁火丛生。

他端起白玉盏饮了口凉茶,心口的烦热却并未消退。

不过短短两日,沈翾竟已暗自将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

如此手眼通天,却无人察觉,他在这宫中究竟还有多少势力?

而他这个皇帝的身边,又有多少大将军的眼线……

沈翾目光坦荡地看着皇帝。

此事他不藏锋芒,就是想要皇帝和季寒知道。

他按兵不动,并非是因畏惧皇权,而只因他不屑生事而已。

但若他们执意要与他为难,要与他在意之人为难,那他也不介意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寝食难安。

他们提防他,忌惮他,他都可以不予理会。

但他们敢动世子,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皇帝静了静神色,看向周印,故作淡定道:“周爱卿,大将军所言可属实啊?”

周印站出来,清声道:“回陛下,大将军所言不假。”

“臣已将此事尽数查清。此乃卷宗,请陛下过目。”

宫人上前将卷宗接过,呈给皇帝。

皇帝面色阴沉地看完,心知此事无法善了。

垂眸思忖片刻,沉声道:“六皇子言行有失,有损皇家体面,罚俸半年,禁足一月,闭门思过。”

季寒攥了攥拳,咽下心口的不甘,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