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何故突然发热?”沈翾蹙眉问。
军医思忖着道:“许是白日里天热中了暑气,夜里冲凉又入了寒。”
“这一冷一热, 世子身子娇弱受不住,便发了出来。”
“属下不才, 还要有劳太医再替世子看看。”
太医遂上前,仔细地在叶川遥的手腕上探了探,回禀道:“回将军, 世子确是受寒所致。”
“这暑天里受点凉气本也没什么,只是世子的身子略显孱弱,寒邪侵体后又没有马上散寒,这才发起了热。”
“不过并无大碍,只要按时服药,三日左右便能退热。”
“三日?”沈翾看向太医,冷声道,“你是说让他就这样,烧上三日?”
“将军莫急!”太医忙道,“今日这两副药下去,世子的状况自会好转。”
“只是这热还需慢慢消退,世子体弱,时有反复也属正常,不可操之过急……”
他瞥见沈翾阴沉的脸色,心里一颤,嗓音匆忙一转。
“可将世子身上的衣袍褪去些,胸口敞开,再拿温水擦拭,或可退得更快些!”
沈翾紧蹙的眉头终于缓缓松开,心里的担忧却并未减少。
趁着太医在,干脆一次问个清楚。
“太医可能看出世子为何体弱?”
太医又在那脉上仔细探了探,问道:“世子从前可是生过重病?”
沈翾想了想,道:“只听说三年前病过一场。”
“是何病症尚且不知。”
太医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这就是了。”
“看脉相,似是悲痛过重所致心血有损,导致肺气不足,抵御外邪之力便弱了些。”
悲痛过重……
沈翾眸色微闪,在心里默默思忖着。
何事能让阿遥那样一个性子欢快的人郁结至此?
难道是因为母亲离世?
可叶夫人是五年前病逝的,而阿遥分明说过,他是三年前大病过一场。
那究竟所为何事,竟将身子都熬坏了?
他目光深沉地看向床上之人,心里涌上几分不忍,出声问:“太医可有法子调理?”
“自是有的,”太医道,“我开个方子,等此次病好,可让世子按方子服药。”
“再辅以药膳,养上个三五个月,便可大好。”
沈翾点头:“那有劳太医去开方子。”
“明烛,好生送太医回府。”
太医随明烛前脚先离开,军医随后也躬身道:“那属下这就下去熬药,天亮后便让世子再服一次。”
“嗯,下去吧。”
几人退下,只剩沈翾坐在床边,眉头紧锁地看着床上的病容。
不过才离开他眼皮子底下几日,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忽地想起陵川那夜。
这会儿倒真希望小少爷是装病了。
若只是装病,管他想要什么,他只管由着他便是,也好过像现在这般活受罪。
叶川遥动了动脑袋,嘴唇又干又热,嘴里像在着火一般。
难受地哼了两声,便继续昏睡着。
沈翾抬手覆在他额头上,方一碰上便觉掌心烫得厉害。
若就这样烧下去,就算没烧出个好歹来,也定是难受至极,根本睡不安稳。
沈翾想着方才太医的话,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
叶川遥方才只穿了里衣,身上搭了个薄被。
沈翾想了想,遂将被子扯开。
又伸手将那里衣的领口轻轻扒开,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
他将帕子在温水里浸过,拧至半干,在叶川遥胸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