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来给他用用可好?”
“兴许……这能有利于他的恢复。”巫溪兰猜测到。
玉蝉衣自然是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沈秀,这一刻,她心头曾经有过的一些困惑终是迎刃而解了。
玉蝉衣从前就奇怪:承剑门自门派建成起的那一天,门内从来没有弟子修行机关术,大半时间都独尊剑道,藏书阁里哪里来的那么多机关典籍?
而当年她所接触的那些机关术典籍,书页往往残缺,术法不全之外,从来找不见著书者的名字。
如今想来,这些典籍恐怕是与沈秀有些关系。
为助沈秀恢复,之后几日,玉蝉衣又用木头做了些简单的机关出来,交到了沈秀的手里,供沈秀钻研。沈秀神智虽然未全,个性却已经初露端倪,他喜静,并不爱说话,除了经常拿着带机关的木块把玩外,常常面朝向药庐的窗外、冲着枝头鸟雀流露出向往神色,看着看着,总会不自觉动起脚步,要走到药庐外面去。
怕被人发现他的行踪,每次看到沈秀要走出药庐,玉蝉衣都会将他拦住,免生事端。
这一日她见沈秀又一次走去药庐门边,连忙上前阻拦,沈秀却自行在门前停住脚步。
他仰脸看着洒进院子里来的阳光,似乎是有些出神。
听到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沈秀回过头来,他双眸眸色已清,虽然还有些茫然,但那只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懂眼前人身份带来的茫然,除此之外,再无前段时日那种半点不通世事的天真懵懂。
沈秀问道:“这是在哪儿?”
玉蝉衣心念一动,忙喊道:“笙笙!”
沈笙笙匆匆赶到药庐,看到沈秀这幅情态,微愣了下,惊喜道:“小叔叔,你好了?”
沈秀因她一声“小叔叔”,面上多了点惊讶,这时玉蝉衣上前道:“沈前辈,这里是不尽宗,晚辈玉蝉衣,是不尽宗弟子。她叫沈笙笙,与您同为玉陵渡人士。”
她又指向巫溪兰,将在场几人身份姓名大概解释了一番,连同药庐外面练剑的小师弟殷小乐也提了一提,免得一会儿沈秀撞见惹他惊讶。
沈秀听清原委,认识了眼前几人,知道了自己此刻身在不尽宗,忙起身行了一礼:“多谢几位道友相救。”
却在扫了一眼这空间窄小的药庐和外面整洁却拙陋的小院后,很快忧上眉头。
他独独看向沈笙笙,问道:“你是玉陵渡的弟子?”
沈笙笙清脆应了声:“是!”
“你最近可曾向族内长老提过我的事?”沈秀问。
沈笙笙脸色立刻变得为难起来,她总不能当着沈秀的面,说玉陵渡族中长老都盼望着沈秀死在外面,于是撇开眼,心虚嗫嚅道:“长老们都很挂念你。他们说,你醒了就好……”
沈秀心下却是了然,轻轻叹了一声:“玉陵渡因我蒙羞,恐怕不乐得见我醒来,而是盼着世上没我这号人物。”
他几句话就将真实状况料中,沈笙笙尴尬不已,沉默着,不知接下来该如何作答。
“若是玉陵渡对此事置之不理,单单一个小宗门,没办法和她抗衡的。”沈秀焦虑看向屋外,眉间仍然笼罩着郁色,“诸位搭救我大恩大德,一时难以为报。可我不能继续留在这儿了。若是我留下来,恐怕会给你们招致祸患。”
玉蝉衣问:“你说的她,是说陆子午吗?”
沈秀惊诧看向玉蝉衣:“你知道她?”
“是我将你从她床下救出来的。”玉蝉衣不想说什么她不怕陆子午的大话,只道,“她此刻并不在炎洲,沈前辈可以安心待在不尽宗。沈前辈若是愿意,可以同我们讲一讲您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
玉蝉衣看向沈秀,轻声问道:“外面关于您与承剑门前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