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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让我觉得糟心的道侣回来了。”

“师父,别逗他了。”看出微生溟的为难,玉蝉衣走到微生溟身旁,亲手替他将扣子扣好,心头却有种微妙的遗憾感。

微生溟总算能从这师徒二人对他身体的关注中脱身而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拿起茶盏来喝了一口茶。

却听到玉蝉衣不放心地对涂山玄叶嘱咐:“师父不要把今日的事说出去。”

涂山玄叶问:“为何?”

“万一有太多人想来看师兄的身子那怎么办?”玉蝉衣补充,“就像在蓬莱时有很多人想来看师父一样。”

听涂山玄叶的意思,微生溟的身子应该算是极其好看的那一类型,让眼光刁钻严苛的涂山玄叶也挑不出一点毛病。美色总会天然地吸引他人注意,玉蝉衣已经因为涂山玄叶的存在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涂山玄叶被人追捧她不觉得有什么,但要是换成了微生溟,玉蝉衣心里刺刺挠挠得厉害。所以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微生溟身子好看这件事。

她语出惊人,微生溟呛得咳了起来。

第128章 郁郁 哪有什么你和她?

玉蝉衣一个人语出惊人也就算了,偏生涂山玄叶也很将玉蝉衣的话当一回事,他竟然还煞是认真地想了一想,而后站起来,拍了拍微生溟的肩头,语重心长地嘱咐道:“日后你出门在外,定要衣衫齐整,切莫敞胸露怀,有失我门门风。”

微生溟:“……”

微生溟:“我并没有敞胸露怀的癖好……”还有不尽宗这么多年徒弟都没几个,怎么忽然就有了门风?

话说到这,微生溟忽然一拧眉:就这二人挑起的莫须有的话题,他何必掺和进去解释?越解释场面越乱。

于是重归默默无言。

这时涂山玄叶往院门外看了一眼,想到什么,他声音低了低,神神秘秘道:“方才来时路上,我遇到了一个人。”

玉蝉衣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但还是问:“谁?”

“承剑门掌门,陆闻枢。”

果然是陆闻枢。

还没走吗?

玉蝉衣眼睑低垂,啜饮了一口茶,又听涂山玄叶说道:“真是奇怪,他看上去心不在焉,活像是失了魂。之前看见他,他都是不苟言笑,哪怕偶尔笑一下脸色也冷冰冰,活像个断七情绝六欲的假人,真没想到他会有今日这幅郁郁模样……看来枢机阁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不轻。”

他话音一出,玉蝉衣与微生溟脸色都变了些许。玉蝉衣倏地起身,以十分快的速度再度推开院门,脸色很快冷了下来。

陆闻枢果然还没有离开。

他一袭白衣站在小径尽头,萧瑟的风卷着他的衣袖,而他始终低垂着头,脸上的神情正如涂山玄叶说的那样,心不在焉,活像是失了魂。直到玉蝉衣身影再度出现,他才忽然间抬起眼来,唇颤了颤,没有说一字一句,但神色哀切极了。

被这样一张脸,被这种视线注视,足以叫人为之心颤。

玉蝉衣却是神色愈冷。

再真的话,再真的情态,若是陆闻枢表露出来的,就再也当不了真。

也许还有人喜他所喜,忧他所忧,但那些人里一定不包括她了。

玉蝉衣道:“陆掌门,请回吧。”

玉蝉衣蹙着眉,声音里带着几分警示。

此刻小径上无人,若是有人看到陆闻枢这样满脸落寞地站在不尽宗外,不知道要胡乱揣测些什么。

陆闻枢知道自己该走了,却始终下不去离开的决心。

他这一走,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能好好和玉蝉衣说上话的机会了——虽然,留下来,也不见得能好好说一说话。但有太多事陆闻枢想弄明白,一走了之只会让他更加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