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沂也难得大声起来。
两人争执不下,逐渐粗暴的动作却把时沂的手指磨得通红。
那一片红刺痛了钟俊同的眼睛。愣神之间,戒指脱手被时沂收走。再抬眼看时沂,时沂的眼眶早就红了,晕到眼尾,有种难言的可怜易碎的媚态。
时沂喃喃:“你都说好给我了。怎么可以拿回去?”
“不拿走了。”钟俊同心口一痛,抓住他的手腕,“你要你拿着。”
时沂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什么也管不上,什么也顾不了,竟然痴痴抬头看他:“那婚姻也不可以拿走,你给我了的。”
钟俊同简直要在他痴缠的眼神里烧起来,毫无底线地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要他的自尊,他可以成为一只蹲伏在他脚边的狗;要他的自我,他可以抛却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要他的生命,他刚好有一颗正剧烈跳动的心脏可以献上。
时沂在钟俊同燃烧似野火的眼睛里被热度和渴望点燃,浑身发抖,手脚发麻,灵魂出窍一般,自不量力地幻想钟俊同是爱他的,在这份爱里才有了一点肆虐和张狂的勇气。
他语速很快地说:“婚姻也不够,性也不够,温存也不够,我想要爱,很多很多的爱。”
钟俊同心跳隆隆,惊喜到极致却有点结巴:“我......我......”
靠!他怎么回事!舌头快点捋直了!好好说话!
时沂的孤勇瞬息即灭,贪婪要求后被拒绝和嘲笑的恐惧汹涌而至,却只能按捺着,努力平静地说:“对......对不起。这本来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很多爱......连喜欢都很少,可是现在我却寄希望于你,希望你永远理解我并且爱我......你、你当我没说过行不行?”
“不行!”钟俊同急促打断他,“说出的话,也不可以收回!”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时沂修长的脖颈,为时沂的要求浑身发烫,好像热度不退的高烧,一阵一阵地眩晕,“我给你了,我所有的爱情都给你了。只是我很笨,你没有感受到对吗?”
时沂傻眼了,“我......我不知道。”
钟俊同立刻凶狠地吻住时沂,两瓣嘴唇撞在一起,旋即狠狠贴合缠吮在一起。他把时沂口腔里最后一丝空气都强势扫荡干净,舌头用力缠住时沂柔软的舌头,像是吮吃鲜嫩贝类。
“现在呢,现在可以吗?”钟俊同轻轻贴着时沂红润的嘴唇问,黏稠的吐息交缠在一起。
时沂红着脸,木讷地说不出话。
“那就是没有。”钟俊同总结,“那再亲一次。”
钟俊同又扣着他的下巴亲上去。
20 第二十章
两个人一般只会在床上接吻,也都默认只有在**之前才可以接吻调情。他们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天还没黑,身体还没有情与欲的迸溅,约定俗成的性还没有到来,他们就坏了规矩,开始不停地接吻。
时沂的手本来勾着钟俊同的脖子,手臂实在因为长时间的姿势酸麻了就改成环住钟俊同的腰。
他们从没有觉得接吻是一件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他们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一刻不停地接吻。唇舌软腻地搅和在一起,发出黏腻的水声。
“等等。”钟俊同哑声道,把保持斜坐腰肢酸软的时沂抱到自己的腿上,焦躁地蹭了一下他的鼻尖,又开始继续亲。
钟俊同宽大的手掌贴在时沂细长的脖颈上,因为过分激动,血液奔流,大动脉隔着薄薄皮肤在钟俊同手心汩汩地跳动,像是被重新疏通的枯涩的春泉。
时沂半晕半醉,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在疯狂的吻里,他的五感也被剥夺限制,他只能看得到钟俊同微微闭阖的眼睛,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