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帮她打开了车门。

她把花放下,又拿起另一束下车。

“……”琉书其实不喜欢‘大姐’这个称呼,她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和他们说过这件事,但她不知道如果让他们换个称呼会换成什么样。

为了让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变小,她决定先忽略这种小事。

“晚上好。”琉书单手抱着花打开了红头罩的办公室门。

她没有敲门,所以看到了坐在桌上的夜翼和椅子上想把他推开的红头罩。

“?”夜翼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从桌上下来站好。

“你们……”琉书后退一步,她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你怎么来了?进来,把门关上。”红头罩后面两句的态度有些强硬,仿佛她现在离开身上会多两个弹孔一样。

好像真的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琉书磨磨蹭蹭的关上门,然后把花摆在了红头罩桌上。

“我听说在遥远的东方岛国,为表示对去世同事的纪念会在他的工位上摆一朵白花。”

“??”红头罩把枪放在了花束旁边。

“你们是同事?”夜翼伸手摆弄了两下花,他能看出来琉书在乱说。

“呵,我又不是才死几天,你现在来摆有点太晚了……不过谢谢了。”红头罩的玩笑更是重量级。

“当然,和那个没关系,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变成出门历练白手起家,祖上几代皆是贵族的富三代。”琉书发现自己说完这些话居然没有挨打,她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红头罩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你干的?”

“不是,但是他们和我说过。”琉书连忙否认,她何德何能背这么大一个锅。

“那你怎么不早说?”他锤了两下桌子,看上去不是很有攻击力但很崩溃。

“我哪知道他们真的成功了啊?”琉书走到他边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前小看了你们是我不对,我道歉。”刮目相看,不过如此。

“你们说的,是我知道的那件事吗?”夜翼拿起从花束里翻出的卡片,展示给红头罩看。

琉书原本的计划是送了就跑,但现在好像跑不了了,她只好对夜翼点了点头。

“还真是谢谢你啊。”看清卡片上的字,红头罩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他现在最头疼的就是‘事业’。

琉书将夜翼护至身前,然后探出半个头,“不客气,下次还帮你。”

“……哈哈哈。”红头罩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他疯了?琉书又退了两步,试图让前面的人完全挡住自己,她成功了,成功让夜翼把她提溜起来放到红头罩旁边。

“你们是一伙的??”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夜翼。

“你在说什么?我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啊?”夜翼歪着头笑了一下。

“啧。”红头罩站了起来,他捏着拳头,看上去能一拳打死三个。

“别冲动,我觉得他们不是故意的。”夜翼过去拉着他。

“你们刚刚在干嘛?”琉书并不能从他这句话里听出前情提要,她一直疑惑到现在才敢问。

“他要去找自己的手下,我担心他们打起来。”夜翼回头解释。

“我什么时候说要打他们?这就是你一直在这里纠缠我的理由??”红头罩看上去比琉书还意外。

“不打吗?你们搞帮派的不都是动不动砍个手砍个脚沉个河?”夜翼慢慢松开了他。

他对红头罩帮有偏见,琉书看出来了,她觉得红头罩要打的另有其人。

“你给我等着。”红头罩看了一圈周围,但他不想伤害自己办公室里的花花草草,只好容后再议先记一仇。

琉书把桌上的枪放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