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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又乖又安静,像是受了委屈却不敢说。

“是,秦校长说的是,这孩子真是的,还要麻烦你,尽给人添麻烦。”宁深光终于反应过来,他慌忙掩饰自己的惊恐,不敢看宁朝凉,可看不见的时候,心里又总怀疑这个宁朝凉是他的臆想。

他的回答十分敷衍,宁朝凉瑟缩了一下,仿佛被吓到了。

这孩子平时在家里肯定受了无数委屈,虐待或是冷暴力,想伤害一个孩子太容易了,所有人都这么想。

看宁深光的眼神难免多了些其它含义,要知道宁深光在外人面前可是个慈父,没想到私底下却是这样。

宁深光的心狠梗一揪,他掐了一下罗梅梅,罗梅梅才反应过来,逃命似的去厨房准备茶水点心。

有股东知道这个养子有多不受重视,但是再不受重视,被校长亲自送回家总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于是冷嘲热讽道:“宁总的大公子呢?是不是已经回家了,我记得宁总的两个公子就读一个学校。”

“只接了一个没接另一个?宁总马虎成这样,连孩子都能忘,还能干好事吗。”

宁深光猛地想起来宁为殊回来时脸色蜡白,怎么问都说没事,然后一头扎进房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难道他是在学校里看到了宁朝凉,才吓成这样?

这臭小子,也不说一声!要是他们提前准备,至于现在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平时在公司里巧舌如簧的宁深光半天才说出一句像样的话:“都是因为今天工作太忙了,操心的事太多,一时疏忽。”

自然又是一顿嘲讽。

“来的时候听秦校长说,宁总的儿子还是年级第一,平时怎么没听宁总提过?”说话的股东还摸了摸宁朝凉的头,羡慕坏了。

“这样优秀的小孩,当家长的时刻盯着都不放心,宁总太粗心大意了。”

宁深光只能喊厨房里的罗梅梅上茶。

“不用了,我们这就走。”秦年临走前,还在训斥,“宁总记得,这种事不要有第二次,不然我就通知教育局或是报警。”

宁深光几次三番被人教训,脸都丢光了,已经很不耐烦,学校里那么多脏事,哪来的脸管他的事?他低声威胁道:“秦校长管好自己的学生吧。”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已经怕到不行的罗梅梅只想喊住他们,不让他们走,人多起来至少不用那么害怕。

眼睁睁看着救命稻草走远,她躲在餐桌后,看着宁朝凉,近乎尖叫:“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妈,你在问什么?我是谁你不知道吗。”宁朝凉神色自若地看看罗梅梅,又看看宁深光,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就往房间走,“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随着房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宁深光和罗梅梅终于认出一个现实,就是那个他们亲眼看见心跳停止的孩子,回来了。

只是人已经死了,那回来的是什么?鬼吗?

罗梅梅拼命地抓宁深光的袖子,嚎啕大哭:“怎么办啊怎么办,这都怎么回事。”

宁深光更现实,比起屋里的宁朝凉,他更担心刚才来的股东。他已经没有功夫思考怎么会这么巧同时出现,丢尽面子这件事让他愤怒无比,握紧拳头猛锤桌面:“早知道就不该……”

如果当年没有把宁朝凉接回来,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事实上当年接回宁朝凉,这对夫妻心底对他是有些亏欠的。至于宁为殊,他们把宁为殊当亲生儿子从小就灌输最好的资源,已经是他们儿子了。

可另一方面,他们想得更多的是,宁朝凉已经在那样低等家庭过了十年,十年朝夕相处,养一条狗都有感情了,何况是当亲生父母呢?

他们从未尝试过接纳,就先入为主,断定宁朝凉不可能把他们当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