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写着,热死了我去洗个澡。”
“……好。”
是要做的意思吗?
34天没见到她了。云亭一手提起书包肩带,一手缓缓按住胸口剧烈的心跳。
死寂的机器被重新点燃,轰隆隆的履带开始运作,生产出甜腻得发涩的情绪。
他本来想着,她不喜欢他,姆妈又要他转学,大不了、大不了就……
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结束,隐约听到她在哼歌,无意义的欢快曲子。花洒被打开,密密的沙沙雨水冲刷在墙壁地面和少女胴体上,几乎盖过她舒服的叹息。
他的心被无数次猛然拽摔下去,又无数次轻飘飘捻托起来。
云亭紧抿着唇,身体诚实地在桌前坐下。拉开廖簪星的书包,开始代写作业。
大概是他误解了。出浴的廖簪星浴巾好端端地系着,无需他提醒就自己吹头发。水珠偶尔被吹落他身上,她便站远了些。
没有以往的性暗示,也没有捣乱摸他,或是在他手背上画星星。
如同春末夏初发情期似的那段日子已经结束。
她丢他一人奋笔疾书,自己则舒舒服服栽进被子里,在空调屋里美滋滋卷了个茧。
“加油写哦,暑假作业有点多,之前的次数应该都要抵掉了吧?”
这回她没敢撕太多。马上升高三,暑假又长容易懈怠,各科老师开学肯定第一个查她。
“……嗯。你睡吧。”
她就这样睡了。
一个多月没见,也无寒暄,虚情假意的问候都不曾有,更不会道甚么想念。
他清楚朋友是不必讲究这些客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