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王冠,钻石都不大,胜在设计巧妙,光芒灿灿。还有她左手腕戴的钻石手链,在她的腕上闪动光芒。
珠宝并不是一定要多多益善,在年轻的公主身上,两件首饰足矣。
足足停留了5分钟,克拉克这才请公主殿下进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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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很好玩,凯瑟琳正大光明的观察这些时髦人士:盖博先生为她介绍了一大堆人,有明星、制片厂老板、投资人,还有最重要的,富豪们。
怎么说呢?尽管克拉克或是卡罗尔都没有明说,但她已经觉悟到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来“围观”她的。这些人都是人精,精明异常,就算有报纸上的报道、记者的背书,但他们也不是那么相信。
主要是欧洲那边的反馈还没有回来,《洛杉矶时报》的驻法国记者会去采访娜塔莉亚大公夫人,其他报纸的记者也会去找其他沙俄皇室成员确认。
也有部分原因是她独自前来美国,而没有事先在欧洲高调宣布。毕竟德国现在就有个不知真假的安娜斯塔西娅女大公呢,而且除了那个可疑的名叫安娜的女人之外,还有十几个女人都自称自己是安娜斯塔西娅女大公。
不慌,这些不算什么。
谎言嘛,要么九假一真,要么九真一假,你不用非得把谎言编织的滴水不漏,只需要让别人学会脑补就行。
自我脑补是最厉害的。
他们来看她是否是一位“真正的公主”,但其实,他们对于一位高贵的公主到底应该如何表现也没有什么谱。一战拖垮欧洲,许多国家或是推翻了王室、或是分裂成若干国家,但欧洲仍然有许多在位王室。可那些国家都很小,小到不在美国人的眼中。
那些国家的王室也就同样不在美国人的眼中。他们现在只看得见大不列颠的王室,以及从老大帝国沙皇俄国逃出来的那些流亡王室。
而恰好,这儿正有一位沙俄的流亡公主。
美国人,噢不如说是欧罗巴人,在内心深处都还是王权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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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在宴会厅的一角,默默观察人群中的年轻公主。
她非常符合他对于公主的想象:年轻、美丽、气质高雅、仪态万方。
还有呢?她社交能力也很不错,能跟那些油腻的中年谢顶男攀谈,只是她眉宇间似乎有些不耐烦。他想着,要是他被这些人缠上,也一定很不耐烦。
谁要跟中年谢顶口臭男说个不停呢?看到他们,他口中的美酒都没了滋味。
“嗨,马克西姆。”有人过来,向他打招呼。
“阿尔文。”俩人已经是可以互相称呼firstname的交情了。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这可不是你。”阿尔文已经喝的有点上头了,略带醉意,脸颊泛红。
马克西姆挑眉,瞥他一眼,“我是什么样子的?”
“你不敢过去见见公主吗?”
“她是真的公主吗?”
阿尔文耸肩,“这我说了不算。你说她是公主,她就是公主。”
马克西姆笑了,“是吗?你把我想得太——太了不起了。可我不是。”
“你是。你是一个杜邦。”
啊,没错!曾经,他们杜邦家的先祖也曾经侍奉在路易十六国王身边,那是家族传说中的骄傲。现在,没有了贵族头衔的杜邦,成为新大陆的顶级富豪,产业遍布全美国。
“我只是个太过无用的杜邦。”
阿尔文笑着拍了拍他肩头。
呵,谁信呢?拿着可能有八位数信托基金的人,再怎么也并不“无用”。
马克西姆则在心中思忖:是啊,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如此,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说你不是你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