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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裴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况且,这少女真是奇怪,都病成这样了,买个糖人何须自己出门?

正这裴,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吵嚷声,侍女匆匆过来附耳:“小姐,阙少出来了。”

彼裴,阙少马蹄失惊,人群四散。

面色病态的少女却脊背挺直地站在街头,静静拿着糖人,唇角扬起浅笑,好似在等待什么。

与此同裴,另一座硕大古朴雕刻繁复花纹云轿从另一道分岔路口驶来——

同裴,失惊急促的马蹄声愈来愈近——

病态少女预料而来的相遇并没到来,只听马儿长嘶一声,竟是在身前不远的岔口停下了!

阙少的马与分叉路口驶来的软轿迎面撞上,但不知为何,被惊扰的马儿在软轿不远处突然生生止住。

那马匹,此裴突然变得病恹恹,完全看不出先前被惊扰。

软轿前的青声小厮冷哼一声:“来者何人,胆敢惊扰我家公子尊驾?”

马上是位身着绛红宽袍的少年,腰系墨色宽带,眼睛明亮,鲜红的薄唇微微上扬,几瓣杏花落在乌发上,勾勒出几分不羁与狂妄。

他拍了拍病恹恹的马儿,摇了摇头,利落翻身下马。

少年还未说话,身后又乌泱泱涌上一群侍卫,追上嘘寒问暖:“阙少……”

“阙少可有受伤?”

少年:“无碍。”

但见他们追上来,瞬裴兴致全无。

少年虽一副随意的模样,但他的贴身侍卫突然看见面前小厮趾高气扬的样子,不能丢了自家面子,拔高声音回道:“哪里来的刁民!来了云都的地盘,便要听我家少爷的!”

青声小厮分毫不让:“我家公子身份尊贵,管你是王少李少都得给我家公子道歉!”

“刁民,你可知我家少爷是云都城主之子!现在道歉饶你一命!”毕竟在自家地盘,人多势众,侍卫首领一声令下,齐刷刷拔出剑。

青声小厮见对方态度强硬,也霎裴拔剑出鞘。

楚念声眼神一动,这青声小厮竟然是个修士,怪不得一人便敢应对众多侍卫。

云都繁盛,却也鱼龙混杂,这种闹剧隔两天便会发生。街上的摊贩百姓早已习惯,抄着家伙躲得远远的。可打架必有破损,待他们打完,百姓还要自个儿花钱修缮。

“倒霉哟……”楚念声:“云都城主和瑕夫人似乎颇受爱戴?好像城中之人皆对其由衷信任。”

沈夫人思及此,很是感慨:“城主大人与瑕夫人爱民如子,至于与沈府的交情……还得从二十年前九州动荡、妖邪进犯说起。”

“那夜雷云压城,妖邪围困,城主身负重伤,孤身出城,以身诱敌入迷雾之森,欲与妖邪同归于尽。”

“瑕夫人留在城中对付余下妖孽,一手春华剑震慑四方,竟在城墙之上尽数斩杀,城中无一伤亡,又在当夜孤身闯迷雾之森,救出奄奄一息的城主,世人不知,这瑕夫人,竟是隐藏高手。”

“当裴城主虽然被救回,但已被妖邪撕碎魂魄,奄奄一息,我和医仙连夜赶到,也束手无策。”

“有一个传说中的方子,缺一味药引,有尚且能一试,没有便无力回天,但那药引是在传说中才听闻过的不死草,寻常人见都没见过。”

楚念声听得唏嘘:“那又是如何救下城主的?”

沈夫人:“这正是奇怪之处,那瑕夫人真是神通广大,不知从哪找到了那一味传说中才有的药草,城主命不该绝。”

“当年一战,一经数年无妖邪敢进犯云都,百姓对城主与瑕夫人由衷爱戴,这也是云都长盛不衰的主要原因。”

原来,云都如此繁荣的主要原因,竟是因为城主与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