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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公主脑海里忽然冒出这样的形容词。

莫说长宁公主了,京中不少姑娘和哥儿,都两眼星星,带着憧憬和爱慕看着这位俊美年轻的新科状元。有那大胆的,直接就把手帕和香囊等定情信物往陆雩身上扔。

陆雩一时躲避不及,被砸了个满怀。

他低头捡起,发现是一条女子的肚兜时,一时闹了个大红脸。

与此同时,一道冰冷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陆雩如今对这样的视线格外敏感,抬起头四处张望,最终在对面的酒楼,与一身黑衣的季半夏四目相对。

对方如今做男子装扮,英俊风流,丝毫不见女气。

若不是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孔,陆雩大抵会以为对方是季半夏的兄长……

季半夏倚在雕花木栏前,玄色箭袖衬得腕骨如雪。他指尖捏着青瓷酒盏,目光却凝在陆雩怀中那抹海棠红肚兜上。鎏金扳指裂开细纹,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指缝滴落,在檀木地板洇出暗色痕迹。

“陛下,礼部说状元游街该有掷果盈车之盛况”暗卫话未说完,就见帝王忽然振袖而起。十二道竹骨伞面次第展开,遮住了季半夏森冷笑意:“传旨,就说朕要亲临朱雀街,为新科三甲赐酒。”

此刻陆雩正被香风包围。他攥着缰绳的手心沁出冷汗,那些纷飞的锦帕里竟混着几张洒金笺,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闺阁私语。

好不容易走完这条街,陆雩已汗湿背脊。

待下了马,侍卫将他领进一处院子内。

“陆大人当真是招蜂引蝶。”帝王低沉的嗓音自伞盖下传来。

季半夏踩着满地狼藉走近,玄色皂靴碾过那方海棠红肚兜,金线暗绣的龙纹在阳光下泛起血光。他抬手抚过陆雩涨红的脸颊,指尖沾了胭脂似的艳色。

陆雩张嘴想解释,下一秒,对方已凶狠地咬住他的唇,舌尖极富野性地在内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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