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昭仿佛又经历了一次两年前她被卖到山区的跌宕起伏,那一次他在那些畜生对她施暴前找到了她,唯恐今天没有那样的幸运。
幸好,幸好。
“安萝,你很勇敢,是我吓死了。”
绵密的吻一枚接着一枚落在她额头、眉间,眼睛,车里开了空调,安萝刚开始觉得冷,没过一会儿又觉得热,没出汗,但好像有一团火在身体里。
之前太冷了,神经又绷着,一直没什么感觉,只是头有些晕,现在放松了,像是有蚂蚁在血管里爬。
贺昭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那股燥热感越发强烈,落在脸上的轻吻成了燎原之火,她竟渴望更多。
安萝慢慢想起来,那些人给她喂了一颗药,可能含有催情成分。
“贺昭……”安萝轻声开口叫他,声音却变了调。
“快到了,秦淮附近有房产,先去把你身上的湿衣服换掉,”贺昭催司机再开快点,手臂收紧,安萝更深地依偎到他怀里。
手腕很疼,脚也很疼,可痛感不仅没有减轻身体里躁动,反而刺激了欲望,安萝不受控制地更靠近贺昭,身体间隐蔽的摩擦挤压只会让她更空虚。
到了楼下,车门打开,风灌进安萝衣服里,凉意渗骨,她一下清醒了许多。
她在警局脚上就只有一只鞋,贺昭抱她进电梯。
秦淮以前没结婚的时候偶尔会过来住,空了很久,没有女人的衣服,贺昭在衣服里找了件还没剪标签的衬衣,如果安萝洗完澡助理还没把衣服送过来能先将就穿一会儿。
“我就在外面,洗好了叫我。”
安萝含糊地应了声就关上浴室的门,再跟贺昭待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司机在楼下药店买了消毒药水和创可贴送上楼,还有毛巾,贺昭看时间安萝已经洗了十分钟,沐浴露都过期了,只是让她用热水泡泡去寒气。
“安萝?”
安静的空间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安萝一惊,手臂碰倒了瓶瓶罐罐,稀里哗啦一片,贺昭听到动静,肢体反应先于大脑神经,打开门大步跨进去。
浴缸里没有泡沫,一望到底。
“安萝……”贺昭喉咙发哑,强行把视线移到旁边,“是不是脚疼,我抱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