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生理期,你恶不恶心,”安萝反应很大。
贺西楼被逗笑了,睁开眼,女人的轮廓在眼前隐约模糊,鼻息间还残留着属于她的香气,丝丝缕缕。
月光微弱,透过薄纱窗帘落进卧室,渗入淡淡的青色,门开着,走廊灯光明亮,她逆光站在暗色里,一只手背到身后在桌上悄悄摸索着什么。
“我是要洗澡,你想什么呢?”
安萝僵了一瞬,摸到某件坚硬物品的手握紧,下一秒就要往贺西楼脑袋上砸,却在几秒钟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垂在身侧。
“我没有义务伺候你。”
“我是你领导。”
“我还没有正式入职。”
贺西楼勾唇低笑,沙哑慵懒,“倒也是。”
安萝转身往外走。
“回来,”贺西楼‘啧’了一声,“先扶我进浴室。”
男人体温高,又是一身酒气,哪怕隔着一段距离都是让人神经烦乱的存在,安萝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可又看他躺在床上眉头皱得深似是极其不适,万一吐了还得她收拾。
贺西楼躺着没动,直到安萝不情不愿地走近,他才配合地坐起来靠在她身上。
他站不稳,淋浴是不可能了,安萝一边扶着他一边艰难地给浴缸放水,溅了她一身水不说,还被被推得踉跄地往后倒,后脑勺撞到墙壁,耳朵里嗡嗡地响。
安萝再好的脾气也觉得烦了,“又干什么?”
“解决生理问题,”贺西楼搭在她肩头的手顺着骨骼往下,一直到手腕,握住她的手带到下腹,“掏出来,帮我扶着,不然会尿到裤子上。”
旁边就是马桶。
“你没手吗?”安萝再一次刷新了这个男人的下限程度,硬不起来也要羞辱她,“别说喝醉了没力气,你还能说话,就没有到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地步。”
“我喝醉了。”
“那就尿裤子里。”
安萝双手抵在男人胸口用力推了一下,没推开,正要曲起膝盖攻击男人下盘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房门虚掩着,贺昭没进去都能闻到酒气,敲完门朝里面问了句,“看见安萝了吗?”
31.找女人找到我屋里来了?
贺西楼低头,怀里的女人小脸失了血色,紧张连呼吸都屏住,紧紧攥着衣摆,一副偷情被捉奸在床的模样。
“找女人找到我屋里来了,”贺西楼嗓音淡淡,“我也不知道她在不在,你进来看看?”
安萝募得瞪大眼眸,贺西楼的反应却从容淡定,她满脑子只有贺昭,忘了反抗,他带着手把生殖器从内裤里掏出来。
屋里响起细微的水声。
说话这么难听,贺昭低咒了一声,下楼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安萝紧张的情绪却没有得到任何舒缓,她又要对贺昭撒谎。
“嘶,”贺西楼倒吸一口冷气,下颚压在女人肩头,嗓音沙哑暗沉,“想捏断?”
“贺昭在找我,”安萝急得都快哭了,“你放开。”
贺西楼笑得愉悦,目光深邃炙热,“我们这样像不像偷情?”
“改天把衣柜腾空,下次他再回来坏事,你就躲在衣柜里,等他走了我们再继续。”
呼吸尽数吹进安萝的颈窝,耳垂被含住,濡湿的触感让她警铃大作,她用蛮力在男人脖子上咬了一口,趁他吃痛的瞬间挣脱开跑了出去。
客厅没有贺昭的影子,但安萝能隐约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安萝跑回卧室,快速换了件睡衣,拿着花洒对着脸冲,又拿了瓶之前朋友送的香水喷了两下,顾不上敲门就闯进了王姨的房间。
贺昭在后院转了一圈,回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