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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正常不过的话,崔兰愔听着却有不同的意味儿,她赶紧端起盏茶喝了,及时地掩饰出了脸上将起的热气。

晚膳用的是豆腐皮包子,就没去膳房叫膳,膳后又陪陈太后说了话,崔兰愔才带着不语回了澹月居。

画舫上沾的香气很是持久,哪怕她进宫前换了衣裳,因着没来得及洗头,还是能闻见那股香气萦绕在鼻端不去。

她都不用寻思,晚上皇帝必是要来的。

虽说皇帝教她要抛开礼法规矩,她还是怕皇帝知道她往吴杨河上坐了画舫而禁她的足,那样甜腻蚀骨的香气,皇帝一闻就能知道她往哪里去了。

各样事只要有一丝的迹象,就不可能瞒住皇帝。

看着还有些时候,她赶紧叫打水沐浴了,又从头到脚换了身新的。

她头发还是半干,皇帝就来了,看了下刻漏,还不到戌正,比平日早了半个多时辰。

见皇帝进来,不待再说,艾叶几个都退了出去。

将崔兰愔要束头的发带丢过一边,皇帝抬手抚上她的头发,又顺着滑到她脸上,“我又不是没见过。”

崔兰愔也怕湿发束起来要引出头疾,就由他去了。

皇帝却不坐下,手掌在她脸上流连来去,有些刺刺痒痒的,崔兰愔抓过他的手翻来看,发现他指腹上起了层薄茧,有几处还磨出了皮刺。

“之前还没有,这几日很忙?”

“嗯。”皇帝看着她,“这阵子积了不少折子,你不在,我没地儿补觉,索性就黑白批折子了。”

看着他泛青的眼底,想到自己这两日在外的恣意,崔兰愔有些愧疚。

“怎也该歇歇的。”

她难得主动地推他往后靠坐了,“我以为他走了,你能好睡些。”

“没甚区别。”皇帝将头埋在她头发里嗅了,吸了下鼻子,“你换了香?”

这人脑子比谁都灵光,怎连鼻子都这么刁钻,崔兰愔推开他,“表叔先坐开些,这样头发没干靠着,我要犯头疾。”

皇帝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转而牵起她的手把玩着,同她商量道,“我睡不得也没喊你回来,你要予我些好处。”

灯影下,他眉目更见深邃,眉眼五官如上好的松烟墨描绘出来的,这会儿慵懒地斜靠在那里,卸下了白日的高不可仰的威仪,竟有些说出出的撩人心弦。

无来由地,崔兰愔脑里回响起画舫里听来的那几句,“听说皇帝都二十六岁了,身边还没个女人,怕是不行的……”那些妓子又岂会有机会窥见天颜,就在那里信口混说,皇帝是如此英俊无双,可不是她们口中颜色好年轻力壮的凡夫俗子可比的。

听了那些话后,虽似懂非懂的,她也知都是不能入耳的荤言荤语,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回想,更不能记下来。

本来克制得很好,这会儿却一下全冒了出来。

因着早早管了家里事,从仆妇们无意间漏的话里,她知道成亲了夫妻要有欢好之事,可那不是为着传宗接代么,怎那两个妓子话里,那事儿倒似无上快活一样,认为男欢女爱有绝好的滋味?

还有,皇帝一直不娶真的是因着不行么?可不行又是什么情形?是也同她一样生不出来孩子么?如此皇帝才一直对女人兴致缺缺?

好似也不对,皇帝一见她就要搂抱,还要时不时嘬她这里那里的,又不像是不行的,只那样绝好的滋味到底有多绝好呢?

是嘴对嘴亲吻么?随着想法,脑里竟出现了两人嘴对嘴交叠

的画面,意识到自己竟想到这上头,崔兰愔使劲晃了下头,想给脑里那些乱起八糟的念头甩掉,只耳尖上的绯红却晕染开来。

皇帝恰好就捕捉到了,眼神落在那一处定住,眸色转深,他左手抚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