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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吗?”

“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的。”简昭似乎是回忆起了某个故事开始的诙谐开端,

“祁听寒,我一开始以为他巨高冷哈哈”

“可是,不是这样的……”简昭转而轻笑着摇了摇头:

“他不缺钱的,真的。但他还是答应和我一起拍视频了,我其实发现了,他应该是对镜头有点排斥的,但是……”

简昭抠着自己的手心,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话有点没逻辑,不知不觉说了一连串“但是”。

简昭莫名地会在这种时候,有点想念祁听寒。

“好了,你现在在和我聊天欸。”许嘉瑄强压下心上那点酸涩地情绪,开玩笑似地打圆场:“怎么都在聊另外一个人……”

一开始许嘉瑄以为祁听寒走了,没有了障碍,自己就能和简昭快速拉进关系,但好像不是这样的。

就像现在,简昭不知不觉地将全部话题都串联上了祁听寒,一个并不在场的人。

和喜欢的人聊别的男生的滋味,可以说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哈哈哈这不是说到这了吗。”简昭心领神会地撇开话题。然后他盯着许嘉瑄有一瞬卡壳,“那你……”

许嘉瑄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简昭其实和自己并不太“熟”。

初中时简昭“帮自己出头”,可那更多是简昭身为“班长”维持班级团结和谐的义务。

上了高中后因为不同班,简昭和他只是偶尔见面打个招呼,顶多算混了个“眼熟”。

放暑假这些天,简昭和自己的话题也仅局限于简阳平的病情,一起去鱼塘的兼职也因为时间冲突以及父亲的强烈反对而无疾而终。

自己总是习惯隔着遥远人潮,阴暗无声地窥视简昭的一举一动,却从来没有跨出过实质性的一步。

总在小心翼翼,总在留有余地地试探,生怕简昭的回应与自己的期望不符合,一言一语碰伤了自己。

但是祁听寒,他敢纵身跃进那团漩涡里,哪怕……撞得粉身碎骨。

许嘉瑄坐在柔软的沙发垫上,却感觉从脚底攀升上了一股冰冷的空虚感。

简昭明明就坐在里自己旁边,半米不到的距离,许嘉瑄却觉得中间好像隔开了一道巨大的峡谷。

一段名为“祁听寒”的深渊。

古人云: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有些事情,好像在一开始就注定了。曾经他以为自己和祁听寒之间差得只是一个“契机”,一个像“拍视频”那样的契机。

可阴森的寒意逐渐攀缘上后背脊,许嘉瑄才恍然地发觉,是自己——

初中、高中,他暗恋了简昭6年。

在这两千多个日子里,明明有无数次打招呼的机会,哪怕是一个最微小的瞬间,都有可能转化成为亲密无间的“契机”。

但这些全部,都被自己的犹豫不决、自备胆怯放弃了。

似乎没有什么“后来居上”,是自己,早就拱手相让了。

………………

最后许嘉瑄还是陪简昭去了北京。

医生给简阳平采用的方案是自体骨植骨,需先从髂骨等部位取骨再植入,手术过程比一般使用人工骨材料要繁琐。

好在是领域内一流的医生,经验颇丰,所以整个手术流程预计不会持续太长,大概2~3个小时。

哪怕理智告诉自己万无一失了,简昭还是会不由地感到紧张。

在手术间等待的那个个下午,窗外浓重的橘红色夕阳显得特别悲壮。

何雪莲女士去食堂给大家打晚饭去了,许嘉瑄就趁着这个间隙,轻轻地走到了简昭的旁边。

“现在看来,情况一切顺遂。”许嘉瑄试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