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安摸了摸他的额头,而后问:“睡得怎么样?”
艾西礼:“睡得很好。”
夏德里安:“做了什么梦?”
“没有做梦。”艾西礼下意识道。
夏德里安似乎笑了一声,接着脱下外套,盖在艾西礼身上,“离天亮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浓郁的雪茄气味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腥甜,艾西礼再次躺了回去。他听到夏德里安的脚步声,对方走到留声机旁,抽出唱片,开始播放一支小夜曲。
夏德里安将音量调小,若有若无的旋律回荡在房间中。
艾西礼闭上眼,睡意再次袭来,他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夏德里安的暴力训练总让他在半夜感到疼痛,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疯长,而在更早之前,他不得不在每个梦境的间隙一次次醒来——
艾西礼突然想到,刚刚夏德里安问他,做了什么梦。
他很久没有做梦了。
身上的外套传来浓烈又泥泞的香气,玫瑰从梦境走入现实。
夏德里安显然不是训练有素的教师,更非手段高明的医生,他独断又专横地从艾西礼体内剜出顽疾,用火消毒,用盐清洗,一番刮骨抽髓,最后不带麻醉地缝合。
这必然是充满疼痛的治愈。
这无疑是残忍又暴烈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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