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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染和许汐言 顾徕一 183461 字 1个月前

的外表下藏着颗渴望刺激与出格的心脏。其实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怎会暗恋许汐言这种人呢。

她今天递给文远水杯时过分客气,惹来舅舅说她装纯。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点都不纯洁。

在今天偶遇许汐言的时候。

如果说许汐言出现在她十八岁的年纪,惊鸿一瞥,点醒了她青春尾巴上的纯粹悸动。

那么许汐言出现在她二十六岁的年纪,她甚至没敢抬头看许汐言,便被点醒了作为一名成熟女性的欲念。

闻染缩回垂在烟灰缸边的手,用另只手轻摩了摩左手腕间那颗浅灰的小痣。

今天许汐言发尾上的水滴,便是打落在那里,一路湿到她的心脏。

她面色平静的望着屏幕上两具绞缠在一起的身体。

又咽了下颈根。

掐灭了烟,起身,合上电脑屏幕,去洗手。

缩进黄白细碎花纹一派纯情的被子里,做的是十分不纯情的事。

她阖着眼,齿尖揿住自己的下唇,刚刚洗净的发间又溢出层薄薄细汗。

绵长吐息碎落成一片一片。一如今天黄昏乍见许汐言的惊艳,因着她不敢抬眼,碎落成一片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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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古董钢琴的维护费时费力,需要频频调律,或者至少是修音。

但易听竹再未联系过闻染,大概她相熟的那名调律师已从病中恢复。

闻染松了口气。

就上次那么见许汐言一次,她连正眼都不敢看人家,就腿软了两天。

只要易听竹不联系她,她便不会和许汐言有任何牵连。

她真该快快忘掉许汐言才好。

许汐言像她的蛊,一见面就失神,她得戒。

这天下班,陶曼思约闻染吃饭。她们通常是吃烤肉,又或者火锅,这种热热辣辣能把人从憋闷日常里解放出来的东西。

陶曼思夹起一片毛肚:“许汐言的演奏会就是后天了。”

“染染?”

“你听到没啊?怎么不说话。”

闻染举着漏勺:“我在捞鹌鹑蛋。”

“我没抢到票,我身边没一个人抢到票。你呢?”

“我没抢。”

“是不是你这种自己学过钢琴的,就不把钢琴家看得那么神秘了啊?”陶曼思很苦恼,半开玩笑:“你说要是去找许汐言,说我们是高中同学,她能给咱两张票么?”

闻染很平静:“且不说我们没她联系方式,我觉得,她肯定已经不记得我们了吧。”

“也是,毕竟我们都不同班,她转来梓育也就读了大半年。”

放在普通人身上,记得高中同年级同学也许不是什么难事。

可那是许汐言。

许汐言的生活太丰富多彩了。

她有那么多灯光照耀的舞台,攀爬过被誉为“众神居所”的雪峰,她也去体验各种蹦极潜水滑翔伞。

她的生活是一幅花团锦簇的拼图,“梓育中学”只是其中过分不起眼的角落一片,就算被不经意遗忘在书柜下蒙尘,对整幅拼图也完全没任何影响。

那也是闻染当天不敢抬头的原因之一。

她对许汐言的暗恋持续了这么多年,还不能从中摆脱出来。

但是许汐言,应该已经不记得她了。

其间的落差,心酸而尴尬。

跟陶曼思吃完火锅回家,闻染才发现蓝色T恤下摆不知何时被溅落一滴小小的油点,不起眼,但闻染有点强迫症,抹上污渍净静置许久,手洗后又扔进洗衣机。

上床睡觉。

两天后,许汐言演奏会当天。

闻染觉得有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