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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对他一往情深 戮诗 117364 字 1个月前

那是什么?像一朵柔美的莲花,又似一团被托起的火。

乘岚看得入神,池中莲花茎叶却在不知何时缠住了乘岚的手足,待得他反应过来时,早已无法反抗。他脸色骤变,却察觉到这一池茎叶看似柔弱,却如有巨力,连他也无法轻易挥开。他心念微动,就打算用真气绞碎满池花花草草,却被红冲又握着手,写下一个“不”字。

“不”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茎叶托着他,将他捧出了莲池,放在岸上。

水又流动起来,可这一回,荷叶掩映,乘岚看不清湖底人的面容,水面上也多了一层无形力量,推拒开一切乘岚手,也叫乘岚无法感知水中情况。

乘岚满腹疑团,隐隐约约间似乎有了几分猜测——那可能性实在太过大逆不道,眼下不是能好好询问的时候,他纵有再多猜测,终究不敢顺着深想下去。

说到底,修士吸纳天地灵气为己所用,真气受灵根影响,自然会有所偏向,譬如习火道者不惧火,习冰道者不畏寒。可即便真气洗炼过肉身,境界高的修士已练出一身百毒不侵的铜皮铁骨,说到底还是肉体凡胎,仍然保有着人的习性。

哪怕是再亲水的水天灵根圣体,也断然没有这般泡在水底疗伤的法门。

这般一反常态的行为,乘岚只见过一回——曾有魔修大肆猎杀凡人、敲骨吸髓,后来乘岚发现,原来这魔修原本也是一化形兽妖,它受了伤,自然要用最原始的方法补充能量,为自己疗伤。

乘岚明知擅自揣测非君子所为,或许他该待得红冲自己从水中出来,再细细询问,届时不管红冲说什么,他都会相信红冲。

可疑问一旦在他心里生了根、萌了芽,就悄无声息地生长、攀援,转眼间已成遮天蔽日之势,笼住了他一整颗心。他越是不愿细想,脑海中却越是无法停歇地翻出来许多陈年旧事来,那些他曾经并未留意的细节,如今像是纷杂的叶片,被风卷挟着将他困在其中。

修士视妖魔外道为穷凶极恶,但凡遇之,必然斩尽杀绝,不会有半分兔死狐悲,可红冲却会为误杀一个竹妖而那般心事重重。

为什么红冲那个师尊分明有如此大能,却隐居在林中,竟然不曾于民间、仙门中有过任何往事?

甚至是那个竹妖,那个红冲自述幼年时误致其死伤的竹妖,真的是居心叵测地混入人间吗?还是他们原本就是同类? “朱”与“竹”同音,不秋草分明正是竹子的别称啊!

那红冲,又会是什么呢?

那时曾反问他何不采下莲花相赠的话语,如今仿佛也添了另一层理解。

乘岚将脸埋入手中,强迫自己停下胡思乱想。

举棋不定之间,庭外传来热闹的说笑声,伴随着脚步声靠近院落。

乘岚不动声色地散去了原先的禁制,只在莲池上覆了一层真气作掩饰,他起身施了个决恢复浑身干爽,到门口招待道:“回来了。”

正是云观庭一干人等从校场回来。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起来:“大师兄怎么走得那么急?连彩头都忘了拿上!”

“是啊!斗魁真尊都生气了。”

“那是生气吗?我还以为是看好戏的表情。”

“不过也没关系,大师兄这回真是好风光啊,所有人都见识过我们大师兄的厉害了!”

乘岚随口糊弄道:“一时忘记了。”他那时走得急,如今心里又装了事,也无法冷静下来细想,面上难免露出几分心不在焉。

文含徵道:“隰光真人说,晚些时候会命人把彩头送来,师兄尽可安心。”

同门又凑在他身边议论起来:“有两把武器,一刀一剑,也不知道大师兄更喜欢哪一样!”

“笨,不管剩下哪个,即便是大师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