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俨才去吃饭。
沈凤翥看着狼吞虎咽的某人,心疼地皱了皱秀丽的眉,见两碗饭不够,便让海月再去取些饭来。
“慢点吃,吃快了胃肠受不了。”沈凤翥舀了勺汤送到梁俨嘴边,“别光吃干的,喝点汤水润润喉咙,别刮着嗓子了。”
梁俨笑笑,张嘴喝了,然后便放下筷子,撑着额头直勾勾看着沈凤翥。
沈凤翥嗔了他一眼,端起汤碗,一勺勺喂梁俨喝。
吃饱喝足后,梁俨便上床了,许是奔波劳累了一路,加上沈凤翥睡过的被窝香香软软的,梁俨沾上枕头便睡了过去。
难得没有缠着他亲热便睡了过去,沈凤翥倒有些诧异。
捧起梁俨的手端详,果然还是裂了口子。沈凤翥越看越心疼,让螺儿送来热水巾帕,油膏面脂,轻柔地给梁俨涂抹手脸。
梁俨醒来后,不知怎的,发起了高热,冯蕴前来诊治,说是因为赶路赶得太急,吃了太多冷风,又突然回到暖室,冷热交替过急,这才发了热。
他冯蕴见沈凤翥满面担忧,又说殿**魄强健,等退了热,好生养几日就能痊愈,不必忧虑。
沈凤翥闻言,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两日,比梁俨照顾自己更加迁就爱宠十倍,只恨不得连粥饭都嚼细了再哺给他。
梁俨知道自己不过是得了个感冒,没觉得有多难受,所以并不上心。
只是这只小凤凰如临大敌,对他温柔宠溺到了极点,他又许久没有与这只小凤凰亲近,索性装乖卖卖惨,与小凤凰腻歪了几日。
等梁俨病好了,又过了十五,春天便到了。
也快到希音成婚的日子了。
最后忙碌了大半月,到了正日子,天还没亮沈凤翥就起来了。
今日要送希音出门,宴宾客,他的荣王殿下对这些虚礼兴致不高,他得极力帮衬周旋。
两个丫头兴奋地睡不着觉,四更天就起来忙活了,她们等会儿还要去郡主的院子看新娘子呢。
郡主的嫁衣是她自己绣的,听小莲说跟仙女穿的衣裳似的,她们等会儿可得去看个稀奇。
沈凤翥穿好衣裳,在镜前戴配饰,偶然瞥见海月的发髻,问道:“海月,你今日还打扮得这样素净?”
海月头上只戴了两朵粉色的绢花并一根钗子。
沈凤翥笑道:“你那么多嫁妆首饰呢,今儿是好日子,别舍不得。”
海月笑笑,说她如今大了,喜欢素净些。
螺儿嘟囔道:“明明是丢了,还死鸭子嘴硬。”
“怎么回事?”沈凤翥闻言,蹙了蹙眉,“海月,你最是谨慎小心,怎会弄丢了?”
那些首饰是海月祖父拿赏金给她打的嫁妆,海月最是看重,就算是被他派去服侍哥哥,海月都带着妆奁。
“公子,我给你说……”
“螺儿!”海月连忙拉住她的衣袖,不许她再说。
螺儿哼道:“你是锯了嘴的葫芦,我可不是。”接着便对沈凤翥说道:“公子,当初在玉京走得急,这傻妮子把那妆奁落在陆宅那间密室了,如今大公子跟世子去了西北,您说谁能进那密室去帮她取妆奁。”
沈凤翥听完,嗔了海月一眼,“怎么不早些说与我。算了,那些首饰咱们不要了,改明儿我找些图样子,你想要什么样儿的都给我说,想要多少都可以。”
“公子,说话算话啊!”
沈凤翥戳了下螺儿的额,鼓腮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螺儿肘了一下海月,海月连声谢恩。
沈凤翥看了一眼笑呵呵的螺儿,对她说道:“行啦,你嘴乖,我也给你打些玩儿。”
螺儿闻言,笑眯眯地夸沈凤翥,夸得沈凤翥不得不嗔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