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不同,等粮草凑齐, 为父自然会想办法把你调到蓟州, 无论是郡主还是广陵王, 你都要好好把握。”
“您想让我去蓟州?”崔霁面上不显, 左胸却躁动难安。
那岂不是能经常见到她了!
“正是, 跟着广陵王混,也许你还能快些进玉京,至少清河压不住你……”
后面的话崔霁都不曾入耳,只想着何时能再见心上人一面。
十日不到, 十五家便凑齐了粮米,崔知遗亲自押送。
通报之后,崔知遗以为梁俨会立刻来见她,毕竟他可是带了万石粮米来。
从下午坐到黄昏,崔知遗入了三次厕,梁俨却没现身,问了之后才知道是长平侯提前赶到了蓟州。
长平侯也来了?
沈家的人不容小觑,又是殿下的表兄,还是患难之交,如此匆忙,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要商议。
他倒要看看殿下会给他这位病弱的表兄安排个什么肥差。
正当崔知遗沉思时,广陵王身边的护卫亲自来传信,说殿下今日不得空,让他明早再来。
崔知遗眼皮一跳,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看来两人果真正在谋划大事,他明日见殿下得更谨慎些。
殊不知,梁沈二人根本没有商谈正事。
午前,沈凤翥在书房见到了梁俨,不过略说几句话,梁俨便让螺儿把院门锁了,让她守在门外,他今日不见任何人。
直到了亥时,梁俨才走出房门,让螺儿去备饭食。
梁俨出去一趟,带了一身风雪味回来,不过屋内温暖,玉炉内香烟袅袅,站在旁边半晌,便染了暖暖香气。
等风雪味散尽,梁俨走向帐幔垂下的床榻,脚踏边躺着一件紫袍,不过被梁俨撕得不成样子,皱巴巴地窝在地上。
掀开床帐,钻进温暖的锦被,梁俨半倚在床头,低头凝视,食指有意无意地捻着散落在枕畔的乌发,柔柔的,润润的,像是凤凰的翎羽。
看了半晌,刚伏下身,平稳的鼻息挠着他的鼻尖,梁俨笑笑,忍住亲吻的欲望,捞起一缕,放在鼻下嗅。
好香。
顺着发丝望去,肩头锁骨如小荷才露尖尖角般从锦被中钻出一片细腻肌肤,原本洁白如玉的肌肤此时开满了淫靡的花,红粉交叠,艳丽非常。
梁俨提了提被子,将肩膀锁骨全部遮住,却不小心惊动了枕上人。
绯红眼皮缓缓睁开,桃花瓣似的眼睛看到他,慢慢笑成了两弯新月。
梁俨见沈凤翥醒了,拿出放在腰腹上温暖的丝绸里衣,“宝贝,快穿上,别着凉了。”
“阿俨,你不帮我穿?”
言语里的理所当然浑然天成,尾音带上的撒娇意味也是浑然天成。
“你原来不是不愿意我给你穿吗?”梁俨抖了抖上衣,又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滑腻肌肤让他不想放手,“宝贝,要不咱们在床上就别穿了。”
沈凤翥软在梁俨胸膛上靠着,听了这话拧了他侧腰一把,“你又在说什么浑话!我…现在腰酸腿酸,没力了,不然会自己穿。”
梁俨笑笑,服侍小侯爷穿好衣裤,便将人搂在怀里揉腰捏腿。
沈凤翥被揉捏得又昏昏欲睡,梁俨扯了扯滑腻的小脸蛋,“宝贝不能睡了,再睡后半夜又睡不着,你又会日夜颠倒,对身体不好。”
沈凤翥听了这话,猛地睁开眼,嗔道:“还不是怪你!”
“是是是,怪我。”梁俨啄了口撅起的红唇,说着将一条细长的腿挂到自己胯骨上,他好给爱人捏捏酸疼的腿部肌肉。
今日脱完衣裳时,他见爱人身上有不少淤青和伤痕,若不是知道沈凤翥只喜欢他,不可能背着他跟谁乱来,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