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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文听了连忙让手下去寻大夫,沈凤翥是他们的幕后军师, 千万不能病了!
梁俨见那医士半天憋不出个屁,急得在床边来回踱步,“大夫, 怎么样了?”
大夫淡淡道:“官人别慌,这位公子不过是受了凉,不妨事。”
众人一听, 松了心弦, 又听到, “老夫有一事不明, 这位公子身着锦缎, 双手细嫩,不像是劳作之人,他这两日在劳碌何事,忙得夜夜煎熬, 不得安睡?”
梁俨一愣,半晌不做声。
“沈公子平日最多看看账,应酬应酬,没怎么劳累啊。”洪文摸着下巴,缓缓说道,“对了,这两日夜间有雷雨,沈公子天生有心疾,受不得惊吓,会不会是声响太大,扰得他不得安眠?”
大夫摸着胡子道:“兴许是这个缘由,这位公子禀性柔弱,又有心疾,得仔细照料,否则缠绵病榻。不过若真是雨声惊雷,那便是天意了。”
众人听了这番话,对沈凤翥的病弱加深了了解,这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生怕呼出的气把人给吹散了。
等药抓回来,梁俨面若沉水,亲自守在炉边熬煮。
是他只顾着自己的欲望,一时忘了凤卿体弱。
昨日风寒雨大,凤卿光着身子陪自己胡来,他都不知道具体有几个时辰。
这样怎么可能不着凉,是他孟浪,下午情到浓时便罢,晚上还拉着凤卿行乐,直到四更未眠。
他熬得住,凤卿熬不住啊。
今天上午虽补了眠,但船上颠簸,哪里能睡好。
这场病,是他惹的祸。
过了小半日,沈凤翥才醒来,对于自己在路上晕倒,很是不好意思。
等梁俨把门上,他便扑到梁俨怀中哼唧,
他发现其实凌虚和父母兄长一样,很喜欢他撒娇。
梁俨见他乖,嘴角微勾,将人松开,端了药来。
“能不能不吃药啊~”沈凤翥看着浓黑药汁,眨巴美目,企图萌混过关。
“不能。”话音未落,盛满药汁的瓷勺送到了嘴边。
沈凤翥鼓了鼓腮,看着对面不容拒绝的神情,心想撒娇怎么失灵了。
梁俨见刚养出粉色嘴唇又变得苍白,心里不是滋味,“是我不好,让你生病受苦了。”
沈凤翥疑惑笑道:“你哪里不好?春日风馋,时气不佳,我每年春天都要病两场的。”
梁俨将大夫的话原封不动说与了沈凤翥,沈凤翥听了耳尖微红,接过药碗,两口便把药汁喝完了。
“以后…我们挑天晴暖和的日子不就好了嘛~”沈凤翥见他自责,像一只小猫乖顺地靠在宽厚温热的胸膛上轻蹭,“凌虚,与你欢好…很舒服,我很喜欢。”
“真的吗?”梁俨听了心脏热热的。
“当然是真的。”沈凤翥往上拱了拱,将头搁在梁俨肩上,伸手环住修腰,低声呢喃,“夫君,你多疼疼我吧。”
这话如春药一般,只要是男人,凭谁听了再低落的心情都高昂了起来。
此时不过戌时,两人亲昵一阵,沈凤翥便开始打呵欠,他连饭也懒怠吃,昏昏欲睡。灯烛未曾点起,梁俨便抱着人安歇了。
在千波岛停了两日,沈凤翥吃了两副药果然就好了,第三日梁俨带着洪文去了兵马使府。
刚走到门口,仍是那两个守门的兵士,梁俨这次倒是没被刁难,甚至没要人通报就被请进了门。
刚到游廊,洪文被管事请去了偏厅用茶,只请梁俨去议事厅见段晓。
议事厅中,已有三个镇将在厅中喝茶等候。
三人见一个英俊的少年郎进来,便知是那位扳倒慕容家的刺史门生。
梁俨与三人寒